看出他疑惑,秦满道:“里面是她和你母亲通话内容。”
纪燃捏着那黑得发亮小物件:“……通话内容?”
“录音。”秦满说,“当时她为安抚你母亲,说要帮她报警,里面有阿姨阐述内容……还有经纪人和纪国正事后通话,她为确保自己无虞,也为找纪国正拿钱,才录下来
纪燃:“是什?”
“关于你母亲。”秦满抬眼,“想看吗?”
纪燃顿,目光紧紧盯在文件袋上,半晌才问:“……什方面?”
“往事,比你知道更具体些。”秦满手往下,跟他十指紧扣,“纪国正花大工夫藏着,费些时间才找到人。”
纪燃知道这事难查。
纪燃正有搭没搭想着,就见原本满脸冷漠男人突然抬起头,准确捕捉到他视线,紧绷表情略微松散,露个短暂笑。
员工们出去后,秦满放下笔:“小学弟,过来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来,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纪燃皱眉,脸狐疑地走过去。
秦满公司正式开始运行那天,纪燃送幅画去,秦满让人把他办公室墙上画拿下,挂上这幅。
半月后,纪燃才第次踏进秦满公司。
纪燃坐在沙发上,皱眉道:“……就随便买买,没你原先那幅画贵。”
“就想挂你送。”秦满笑。
几个员工进来,刘辰先是跟纪燃打个招呼,其他员工立刻跟着道:“纪先生。”
他找多方渠道,花不少钱,几年都没查出什实质消息。这消息来得猝不及防,纪燃滚滚喉咙,挤出句:“找到谁?”
“阿姨经纪人。”
纪燃拿着文件回到沙发上,捏着那根白线犹豫几秒,旋转着拆开。
里面东西,齐全到令人惊讶。
十多年前转账记录,打印出来短信内容,还有个u盘。
秦满握住他手腕,把他往自己身边拽拽,然后拉开某个抽屉。
里面是个相框,里头放着纪燃照片。
不知道是不是习惯,纪燃十分平静:“这张也太丑。”
秦满失笑:“不是让你看这……”
他拿出相框,露出下方深棕色文件袋。
纪燃很少听到这种称呼,有些别扭,嗯声。
秦满穿着白衬,跟以前穿校服样,纽扣系到最顶,头也没抬地听着员工汇报,时不时嗯声,表示自己听见。
纪燃撑下巴看着,恍惚像是回到初中那会。秦满是学生会,其他学生跟他上报违规记录,他也是言不发,偶尔点点头。
每周,他都能在学校批评字报上,看到秦满笔划写下他名字。
后来高中,可能因为课业繁忙,秦满就不参与学生会。纪燃觉得没意思,自那以后,也没再故意找违规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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