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鹏刚把陈安送走,就接到纪燃电话,说是有急事,让他去趟某家饭店。
他还以为纪燃气之下把人饭店砸,赶着就去。
结果进饭店,就被从天而降红色横幅吓跳——
【祝程先生二十八岁生日快乐,愿您福如东海!寿比南山!】
程鹏:“……”
然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他。
江云间眼睛都憋红:“……会联系吗?”
程鹏怔,然后笑:“会。”
这人永远都这温柔。
相遇时温柔,做/爱时温柔,离别时同样温柔。
“到哪?”男人声音如往常。
江云间原以为自己已经自开解得很好。
听见程鹏声音瞬间,他却立刻缴械投降,鼻子泛酸,眼泪都差点掉下来,沉默好几秒。
程鹏顿顿,他听会对方呼吸声,问:“怎不说话。”
江云间侧身躺着,看着窗外:“……对不起,刚刚信号不好。”
醒江云间:“……没有,您开吧。”
本来就不是他,谈不上落下。
回到家,江云间把自己丢到浴缸里,热水浸在身上,终于给他带些温暖感。
其实他不是没有肖想过。
在上次关系结束后,他曾经以合作借口去过程鹏公司,程鹏当时语气如常,对他说“抱歉”。
岳文文跳出来:“surprise!”
程鹏眯起眼:“这就是你们说急事?”
“是他逼打电话。”纪燃双手插兜走出来,给他递来个礼物,“他说他打不管用,骗不到你。”
“哎呀,人家这不是就想给你过个生日嘛!”岳文文推着蛋糕走出来,“晚上还在bob订位置,酒也买好,刚好周末,三十而立,这可是大生日,们好好给你过回。”
江云间听见自己应:“好。”
程鹏走到窗前,想起什,笑着说:“今天下雪,你看见吗?”
“看见。”仿佛被戳到痛处,江云间不禁哽咽下,声音很小,听起来就跟咳嗽似。好半天他才缓过来,挤出句,“祝您生日快乐。”
程鹏怔,要不是陈安刚刚送个蛋糕来,他都快把这事儿忘:“你怎知道?你也是,初雪快乐。”
——
“嗯,你到哪?”程鹏系上领带,“如果还没出门,就先别来,这临时有事。”
江云间咬咬下唇:“是还没出门。”
“那等忙完,再联系你。”程鹏说。
上次结束关系时,程鹏离开前最后句话也是这样。
——下次联系。
还有“再见”。
脑海里,他跟当年那个在后台对程鹏哭泣哀求男星重叠在起。
他不是特别,他早就知道。
十二点,他从浴缸出来,泡得手指尖都皱。
手机响起时,他正准备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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