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润于他而言,就像是身处极寒之地却衣不蔽体旅人,饥寒交迫下忽然发现簇火苗,便想不顾切占为己有。不管那火苗是不是足够旺盛,不管那火苗能温暖他多久,甚至不管那火苗自己愿不愿意。因为他想占有,便设下重重陷阱,步步将火苗圈在自己身边,再也逃不掉。
冷太久人,总是不经意间就,bao露自己自私和卑劣。
脑海里划过温润带着暖意笑,叶寒声抬手捂住自己眼睛,不让自己去看对面温暖灯光,黑暗中有喃喃低语,“最后再给你次机会……”
只要你不再试图靠近,就放开你,给你自由。
*
从陈臻工作室出来,叶寒声直接回松海豪庭。
他心情不太愉快,进屋也懒得开灯,直接转着轮椅去阳台上。阳台落地窗上映照着外面五彩霓虹,对比着寂静黑暗屋子,越发沉郁。
捻捻空荡荡手指,叶寒声忽然有点想抽烟。
他以前不抽烟,后来饱受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,渐渐学会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己。再后来他不想靠着尼古丁消磨意志,又戒烟,直到现在,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抽过烟。
此时此刻,他坐在黑暗之中,看着对面阳台上隐约透出暖黄灯光,再次犯起烟瘾。
温润就这抱着抱枕,蜷缩在沙发里睡着。第二天醒来时候,屋里灯都还是亮。
蜷缩着睡夜,骨头都是酸,浑身都不得劲儿。他甩甩头,将抱枕扔到边,光着脚就往卫生间去,走到门口反应过来,又急急忙忙折返回来把拖鞋穿上。到洗漱台前,接水漱口,便把电动牙刷塞进嘴里。卫生间里响起“嗡嗡”震动声,刷半天也没有泡沫,温润将牙刷拿出来看,才发现根本没有挤牙膏。
他顿时更蔫,无精打采挤好牙膏,重新将牙刷塞进嘴里。
清晰明亮镜子里,照出少年双眼浮肿,头发凌乱,颓废像熬三个通宵模样。
温润愣愣看着镜子里自己,眼中渐渐浮上疑惑,自己为什要这在意叶总私事?就算再好朋友,彼此之间也会有对方不知道事情,自己占有欲是不是太
叶寒声捻捻手指,回屋翻箱倒柜找会儿,只找到盒金嗓子喉宝。他也不挑,捏颗放进嘴里,润喉糖独特辛辣味直冲头顶。
他又回到阳台上,去看对面阳台透出来光。阳台上并没有晃动人影,温润应该在屋里。
他就坐在轮椅里,眼也不眨看着。
陈臻话,他其实听进去。
他知道自己情况,也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,不该做什。但是人感情有时候往往不受理智束缚,理智知道这样不对,但是汹涌感情已经收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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