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寒声眉头微挑,嘴角藏起笑意,也跟着疑惑,“是有点奇怪,要不你再喝口试试……”
温润下意识又喝口,正抬头要说“真点都
叶寒声歪着头看他,目光在他削葱似白嫩指尖上转转,道:“饿,没力气,你喂。”
男人说起瞎话来永远脸不红心不跳,明明做手术是腿,却连手也没力气。
温润把鱼汤在桌上摆开,熬得奶白鱼汤还冒着热气,鲜香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。叶寒声微眯着眼抽抽鼻子,“好香。”
温润端着汤碗在床边坐下,先用勺子舀热汤试试温度,而后才再舀勺轻吹,喂到他嘴边去。
叶寒声喝下,目光在他水润唇上打着转,忽然道:“有点烫。”
大概是刚刚手术完原因,温润觉得躺在病床上男人竟然有些脆弱。他头发在病床上被蹭乱,几缕碎发荡到额前,截断凌厉斜飞墨眉,眉下黑眸透出欢喜和依赖,失去血色唇正弯出个温和弧度。
温润用手心蹭蹭他脸颊,男人便享受眯起眼,像只被安抚野兽。温润忽然发现,不知道从什时候起,他就变得跟以前不样,那是种润物细无声变化,改变伊始你并不会察觉,直到这种细微改变越累积越多,偶然某天,你再想起他当初模样时,就会蓦然惊觉——他真变好多。
他是真变。
眉间舒展,不再终日凝着郁气;眼神温和,不再像幽深寒潭,散发着凛冽寒意;甚至就连菱形唇也柔软许多,每次亲吻他时候,都小心又珍惜……
这样叶寒声,不像是温润在五年后初见他时冷戾模样,但是也不像五年前春风和煦模样。
“咦?还烫吗?”温润有些奇怪,他试温度,应该不会烫才对。
叶寒声点头,“嗯,好烫,不信你再试试。”
温润果真又舀起勺试试温度,微热温度很适宜,并不会烫嘴。但是叶寒声说烫,他便多吹会儿,才喂他继续喝。
但是叶寒声口喝完,还是说烫。
温润蹙着眉,有些不解,“怎会烫呢?温度刚刚好呀,再晾会儿就该冷。”
要是准确点形容话,更像是五年前他和五年后他终于合为体。现在叶寒声像只温柔收起自己爪牙兽,心有萤火,所以报世界以光明。
“怎这盯着看?”叶寒声不满侧脸轻轻咬咬他指尖。
温润弯眸笑笑,抽出手指,在他唇上轻轻点点,“忽然发现你又变帅。”
叶寒声顺势又叼住他手指头用牙齿轻轻磨,含糊不清问:“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?”
“嗯……算吧。”温润抽出手指,不跟他玩笑,温声问道:“饿不饿?熬鱼汤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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