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缱绻情思,都只能教它长在黑暗里。
招待所不同。
没外人,他们可以继续,能尽兴。
顾黎眉头微微蹙着,扭头看小知青。他声音低沉,说:“郁涵,你想好?”
杜云停已经想好许多年。他没说话,只又坚定地向前迈步。
“……二哥?”小知青声音又轻又软,好像能淌出蜜糖。
“嗯。”
他感觉到青年手握上来,没有握住他手,而是放在手腕处。小知青手指温热,软而细腻,碰着他皮肤时,让他也微微战栗。
青年垂着眼睫,模样莫名有些含羞。顾黎喉头微微动,若非是不远处忽然有人经过,几乎要抚上他脸颊。
下午阳光不再烈,好像是缱绻,含着脉脉温情。
嘴上没抹蜜,心头却抹蜜。杜云停盯着他,男人眉眼被半落夕阳映衬无比温柔,那颗小痣浅浅淡淡,也在人眼前晃着,晃杜云停春心跟着起动。
杜怂怂有些心疼这样顾先生,又觉着自己先前害怕实在是没有道理。
想想看,上个世界,他不是还对种植运动挺乐在其中吗!
不就是百分之七,谁说定得要和谐膏?
——没有和谐膏,说不动也成!
中途放弃。
杜云停隐隐有所察觉,自医院出来之后,在没人之处,男人把他手握得更紧。好像要把骨头都攥碎,把自己嵌进他血肉中去。
“爹娘有没有说什?”
杜怂怂尽挑好说,“夸顾二哥好看,人也善良。”
顾黎显然不信,虽然听这两句话,唇却依旧抿成条直线。他与小知青并肩走会儿,忽然道:“不用骗。”
想好,就不能再收回。
街边就有招待所。以兄弟名义登记后,他们手里头握
他听到小知青声音,好像蛊虫样,钻入他混沌脑子里。
“……咱们,去招待所吧?”
顾黎太阳穴紧跟着砰砰跳起来。
他们已经有段时日没有亲近。村里头人多眼杂,杜云停又是与人起住,稍微不注意便会惹眼。存这样担忧,男人其实并不敢怎放纵,甚至连偶尔教回枪,那也是偷偷摸摸,趁着没人时关上门来弄。
更进步并非没有畅想过,梦中都是,只是却从没实施过。
他脚步顿顿。
兴许是夕阳太美,也兴许是顾先生神色太温存,这瞬间,怂怂鬼迷心窍。
就是干!
就是要被顾先生骑上几百个日夜!
男人看他停住步子,疑惑地跟着停下来,望着他。
小知青反而笑,“没骗你。”
正好是无人角落,他勾住男人胳膊。
“家顾二哥多好,谁也没有二哥好。”
男人终于有点笑模样,伸手秃噜下他额前碎发。
“嘴上抹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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