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黎哪儿还有心思去洗澡？
他如同雕像
样在床边立着，半晌后迈动长腿，把被子掀开
。
小知青怔，抬起头望着他。
“二哥？”
“——别穿。”男人低声道，“只穿这个……”
顾先生好像也有些害羞。他整整衣领，没看小知青，只垂着眼睫，低声说：“穿上。”
杜怂怂：“！！！”
卧槽，这是准备玩男友衬衫play吗？
怂怂……怂怂好激动，怂怂兴奋
要上天！
顾黎到底是严肃人，只这句，便起身要去洗澡。后头青年却坐起身来，怯生生用根手指勾着他衣角，待他扭过头，才听到小知青细若蚊蝇地问：“二哥……只穿那件吗？……那这个，还要穿吗？”
，现在竟然生出期盼。
他握紧小知青手，把人又往自己身边拉拉。
杜云停还在看着天边。他这会儿发现，天上有大片很奇异云，颜色像是打翻调色盘，呈现出种奇异红紫色，把那块儿天空都映亮。云形状犹如翻过田埂，道道朝着另端涌去。
“二哥！”他稀奇地指给顾黎看，“你看到那片云吗？”
顾黎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，也瞧见。那真是他们从来没见过景色，分明是绮丽，可男人却莫名地涌上些不安。
杜云停到底是被这浪冲打上船。这会儿船桨就在他手里握着，像是原木，握着都沉甸甸，端头又圆润饱满，并不怎
好使劲儿，他得费好大力气才能拎动，更不要说自己去划。兴许是风大，又兴许是别，没多久便累他直喘气，再没半点力气。
这浪花却没放过他。它们聚集在船下，阵阵地把他抛上浪尖，又从浪尖上拽下来。雪白浪花敲击着
他把手心摊开，是条刚刚从身上脱下来底裤。布料很少，小团被他攥在手里。
顾黎头脑霎时间片空白。好像有明亮尖锐光下子刺进大脑，让他呼吸也急促起来，只能定定地望着小知青。
7777惊，【……你什时候脱？】
闪电侠啊你是？
杜怂怂不说话，把头低，脸颊潮红，含羞带怯，全然看不出刚才那个划船靠浪人是他。过会儿，反倒含糊催促，“二哥快去洗。”
他拉拉身边青年，说：“回去睡。”
杜云停跟着他往回走。他们开两间房，实际上睡却是同间。杜怂怂洗漱完爬上床，见男人还坐在床边上，倒有些奇怪，“二哥不去洗吗？”
男人正在翻找什手顿顿，说：“去。”
他把件衣服从箱子里头抽出来，扔给小知青。杜云停抓住之后，还有些茫然，仔细看却瞬间红耳廓。
这是他昨天抱着睡那件，竟然被男人叠得整整齐齐也起带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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