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瞥见
满满
箱子，那是将军用来娶他聘礼。还欲要再看，将军却将他眼睛遮，道：“先洞房。”
他们就在这棺中行礼。杜云停身上皆是朱砂，自己看着也骇人很，将军却半点也不在意，只拉着那细细金链，细密地吻他。融合在
处时，将军动作却停，摩挲着他乌黑头发，声音里头含着说不出、蜜样怜惜。
“如何哭？”
杜云停睁着眼，说：“
哭吗？”
他伸手擦，果然指腹片湿润。他勉强笑笑，胡言乱语道：“只是——只是太快活——”
他嘴唇颤颤，心头已然有猜想，却也不敢言说。只是出门时，手不由得扶把墙。
他喊住迎亲队伍，说：“……去西面。”
这次没有敲打声，这支队伍像是夜间行军样带着那百零八抬嫁妆去墓前，轿子又架起来，杜云停坐在里面。
再下轿时，他怔怔，从晃动盖头下头瞧见这地方。
底下踩着地砖极其陌生，并不是将军府中地面。
夫妻对拜——
“送入洞房”四个字吐出来时，将军根本未曾留下来与人寒暄，径直跟着转，也进洞房。来庆贺百官面面相觑，终究只得哈哈笑而过。
府里洞房就安排在将军屋内，富贵将他们送进去，却听将军低声嘱咐：“让那些迎亲人再回来。”
富贵愣。
“主子是说——”
掀开点来，露出殷红嘴唇，稳稳落在将军脸上。
百姓沸腾，富贵听见许多说胆大妄为。可再去看将军脸，上头分明带上柔和笑意，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些。
直到到门前，才放下。
跨火盆，洒清水。连小皇帝也亲自来观礼，赠送匾额，上头写“天作之合”四字。
顾黎盯那匾额许久，方才微微笑，收下。
他环住男人，埋
他问将军：“将军，这是何处？”
顾黎拉着红绸，低声回答他：“这是你二人之后长居之所。”
杜云停顿，心头竟然噗通通有点跳。等到盖头终于被掀开，他瞧见这地方。
竟然是座大墓。
面前并排着是个棺材，却宽敞足以躺下两个人。金做山，水银做河，这处地下宫殿修建竟比地上恢弘大气多。
将军淡淡道：“再去个地方。”
富贵不解其意，这就是洞房，还能去哪儿？
将军眼睛微微阖，复而睁开，道：“西边。”
富贵懵。
他是知晓西边，西郊无旁，只有修三年座大墓。
并非是天命，不过是人为。天道哪里会允许他们这样在处。
然而又有什
关系？
他握紧手中红绸。红绸那端连着小暗卫，蒙着红盖头。
拜天地。
二拜高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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