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答应声,正要上楼,却瞧见门口修剪花枝另个佣人匆匆跑进来。
“先生,”他说,“门口有客人来——”
来人是顾黎。
杜林把他迎进来,吩咐人将上好茶叶拿出来,又满面堆笑与顾黎寒暄:“不知道顾少来,本该带犬子上门赔罪……”
男人像是在听,又像是没听。他眉骨生略高,眼窝又深,不苟言笑时极有威严感,好茶被放在那儿,下也没碰,杜林有些心惊,生怕触男人霉头,却听见男人开口,淡淡道:“贵家公子呢?
【你没听他刚说?】杜云停心有余悸,【要去顾家道歉!】
这还不跑?这不跑还等什时候?
7777:【……】
它简直恨铁不成钢,【你勇气呢,你当时凑上去就亲那股子豪迈呢?】
杜怂怂动作顿,声音沉痛,【所以现在不是正在付出代价嘛。】
杜云停抹把脸,很绝望。
早知道这样,他绝对不会在回来时候兴奋到抱着男人亲口……
就很后悔,非常后悔。
杜怂怂还没有准备好。
他沉默会儿,干巴巴说:“那上去换件衣服吧?”
7777说:【他为什要提醒?】
他本来都快强迫着自己忘!
7777:【……这你忘不。】
杜怂怂目光坚定,说:【可以。】他给自己催眠,【那天喝多,喝到断片——】
7777戳穿他,【你半滴酒都没沾。】
他就说,不怂果然是没好事。
系统被他怂惊呆,半晌不言,杜云停趁这时候已经飞快把床单拴桌腿上,像干过很多次样子,熟练地把另头系自己腰上,沿着外头管道蹭蹭下去。他落在修剪干净整洁草坪上,随即迈开腿,溜之大吉。
7777不出声,看样子是被宿主骚操作气死。
那头杜林等好会儿,始终没等到继子从楼上下来。他耐着性子又在那儿坐片刻,终于忍不住喊人,“上楼去,看看云停干什呢。”
这长时间,重新做件衣服都该够。
杜林瞧眼他松垮垮睡袍,眉头蹙,表示默许。杜云停三两步蹿回楼上去,打开衣柜,没找衣服,反倒把里头床单扯出来,麻利地剪开,开始搓长条。
7777:【……?】
7777:【你干嘛?】
【跑路啊!】杜怂怂说,把俩床单连起,从窗户里放下去试试长度,【差不多,就这就行。】
7777:【……跑什?】
杜怂怂怒斥:【瞎说!】
他就是喝多!
对,他喝多,喝不知道谁是谁……他不认识顾先生,他怎会认识顾先生呢……那天就纯粹是酒后失误……
7777:【……这你也就能骗骗自己。】
鬼信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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