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晕眼花，身上又疼，他躺着缓
好
会儿才缓过来，勉强撑起身体，瘸拐
往前走，他已经听到潺潺流水声，河流应该离他不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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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
声音？”楚向天警觉抬手暂停对话，往山洞里外走去。
身后山洞里灯火幽暗，岩石山壁上挂满兵器。周传青还有两个精壮汉子跟在楚向天身后起出去。后山是他们藏兵地方，就连寨子里人都不知道有这处山洞，这大半夜，会有谁过来？
楚向天眉心皱出道深深川字纹，身上是白天所没有肃杀气势。循着石头滚落声响找过去，楚向天看着碎石上零星暗色血迹，微微眯起眼睛，“有人下来。”
然后再接着往前。
气喘吁吁跑不知道多久，闻湉终于靠近那片树林，只要穿过树林，顺着河水走，他就能回家。
顾不上累，闻湉擦把脸上汗水，将宽大衣袖用牙齿扯下来两片将脚掌包裹住——鞋底太硬，他跑得太急，脚底已经磨破皮，火.辣辣疼。
用布片将脚包好，闻湉眼睛亮晶晶继续往前小跑，都顾不上害怕黑压压树林。
树林比空荡荡没有遮挡田地要暗多，闻湉就着微弱月光分辨方向，实在找不到路，就会找周围大树或者花草问路，问上那几棵，总有胆子大会回答他问题。
跟着地上脚印追过去，楚向天远远就看见个纤瘦背影瘸拐往河边走。
他眯起眼睛仔细辨认，半晌终于确定，那个满身狼狈人，竟然是闻湉。
就这路摸索过去，闻湉总算穿过树林，到达后山。
他喘口气，紧绷神经放松些，然后就感觉脸颊有些刺刺疼，抬手摸摸，才恍然发觉脸上被划几道口子，应该是被树枝不小心划到，他太紧张，竟然都没有发觉。
嘶嘶抽两口气，闻湉吸吸鼻子继续往前走。出树林，路就变得格外难走起来，山路越来越陡峭，地面布满凸出山石。
小心摸索着石头往下走，快要到底时候，闻湉不小心踩空块石头，身体歪，整个人不受控制往下滚去。
下意识护住头，零散碎石跟他起往下滚，沿途凸起山石撞在他身上生疼。滚几滚，闻湉嘭声摔在地面，整个人都都摔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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