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叹口气,傅有琴道:“那楚公子就暂住客院吧。”
两人从马车后转出来,闻博礼已经不见人影,只有闻书月跟下人还在等候。
“闻吉,你安排楚公子到客院住下,楚公子要在府里借住
闻博礼听他们俩人打半天机锋,只觉得不耐,闻湉出事后几天,傅有琴为救人跟他吵架,之后就没再给他好脸色,就连女儿也有样学样,对他冷淡不少,他心中郁气积压,以至于连谦谦君子风度都维持不住,直接出声阻拦。
好好高门大户竟然跟个土匪扯上关系,自己妻子还对土匪头子客客气气,想到日后镇子上流言蜚语,想到他辛苦建立名声就此沦为笑柄,他就觉得脸皮被扔在地上踩得生疼。
楚向天淡淡瞥他眼,闻博礼被他冷彻眼神吓住,不自觉退后步。
楚向天嗤笑声,对傅有琴道:“夫人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傅有琴神情不变,“当家有什事情不妨直说。”
都竖起来,气呼呼说:“不能,代福,送客!”
他说完就指挥来福背着自己进去,丝毫不理会边上楚向天。
楚向天摸摸下巴,啧声,没想到这娇气小公子还挺会装,在山上乖跟只小兔子似,现在回兔子窝,立马就威风起来。
傅有琴见他眼神深沉盯着闻湉,让下人去府里拿个尺长木箱子过来递给楚向天,“这次多谢当家深明大义,家里事情多不便多送,区区薄礼不成敬意。”
楚向天:“……”
楚向天笑,“此地不便。”
傅有琴思考会,还是摈退下人,两人转到马车之后,借由马车遮挡视线,楚向天从腰间拿出枚令牌给傅有琴看。
“楚某要事在身,望夫人收留几日。”
令牌呈长方形,通身纯金打造,四周祥云纹围绕着硕大“兵部”二字,翻过来,背面用蝇头小纂刻着“平楚兵部侍郎之令”。
傅有琴神色惊疑不定,但是假造朝廷命官令牌是杀头大罪,楚向天犯不着自己将把柄递到她手上。没有造假可能,那就是真。
楚向天接过箱子直接放在闻家马车上,箱子不大还挺沉,他估摸着里面装都是银子,“与闻公子是朋友,这些不过是朋友间举手之劳罢,闻夫人不用客气。”
傅有琴脸上笑容顿下,估计也没想到这人能这不要脸,她压下脸上不悦,冷淡道:“佑龄年纪小,当不得当家厚爱。”
“当家若嫌银子俗气,有座庄子靠近西山头,环境极好,就送给当家当谢礼。”
楚向天哪里看不出来她这是心想撇清关系,笑笑,依旧拒绝,又想想对傅有琴拱手,“夫人可否借步说话?”
“夫人,何必跟这土匪多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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