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是真有杀意,闻则明对上那双黝黑眸子,从里面看见明晰恨意,这跟他解到闻湉完全不同。他打听来消息,说闻湉就是个长得好看娇气小少爷,天真又没什城府,跟眼前神情阴冷少年判若两人。
难不成他也是装?但闻则明时想不出来闻湉为什要针对他,时又想着是不是该趁早脱身,忍时风平浪静,如果将对方惹恼,说不定真会下杀手。
他心底已经有些害怕,牙根紧咬,绷紧神情紧张看着闻湉。
然而闻湉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,他做两辈子良民,就算心里恨不得将闻则明生吞活剥,但实际上却不会亲自动手杀人,为这种人惹上人命官司,不值得。
见闻则明害怕,闻湉兴致缺缺摆摆手,让下人把他赶出去。
“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闻则明涨红脸,他到底还是没有前世闻湉见到那样能忍耐,不过被言语刺激两句,就端不住君子面孔,气通红双眼阴满是嫉妒,“你不就是投个好胎,论才学论品行你哪样比得上?!”
“个连诗都做不出来草包罢,没闻家你什都不是!”
他只顾得上发泄心中愤懑,却没有注意到周围原本看戏公子少爷们在他这番话出口后都变脸色。能坐在这里,多半都是靠着家里二世祖,他这句话,等于是把所有人都骂进去,就连先前还犹豫着想要劝解郑伯生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没想到这容易就刺激他失态,闻湉感慨这个时候闻则明果然还没修炼到家,前世见面时候,就算闻湉将他母亲也骂进去,也没见闻则明变过脸色。
还是太年轻。
李庆年反应最快,对为首下人道:“给把他拖出去,记住,下次再有李家宴会,别让他混进来。”
闻则明本来挺直脊
他这幅样子反而让闻湉想笑,姿态肆意端起酒壶,对着壶嘴嘬口,他用眼角斜晲着面红脖子闻则明,“就是欺你又如何?”
“就是投胎投好又如何?只用坐在这里,动动手指就能得到任何想要东西,不像你,还得腆着脸皮去讨好这样草包,定忍得很辛苦吧?”
闻则明胸腔剧烈起伏,目光如刀剑,恨不得用目光将这张得意洋洋脸孔撕碎,他见多这样表情,可没有哪次让他这难堪跟不甘心。
都是闻家种,凭什他就要矮头?!凭什他要像条狗样被欺辱。手在身侧紧握成拳,闻则明用尽全力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动手,字顿说道:“莫、欺、少、年、穷。”
“噗嗤!”闻湉直接笑出声,将酒壶随意扔在边,第次站起身,目光冷冽看着他,“你这句话意思是要斩草除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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