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恺南时间无法思考这是怎回事儿,手仍环抱在詹子延后背上,忘放下。
不是没遇到过主动投怀送抱,但对象是白天不近人情教授,反差冲击力过于强烈,换谁都要懵两秒。
抱在怀里才知道,詹子延比看起来更瘦,几乎没几两肉,他完全能摸到对方突出肩胛骨。
但没骨头腰部却很软,贴着他身体,热乎乎。
在情况失控前,骆恺南扯着詹子延衬衫,想把人从身上撕开。
其实他担心完全是多余,男人醉得不省人事,眼镜歪在边,别说跑,站起来力气都没有。虚软身子不受控地点点滑下吧台,眼看着就要从高脚凳上摔下去。
调酒师光顾着服务其他客人,没注意到场事故即将发生。
被忽视男人终于彻底失去平衡,头重脚轻地栽倒下去——
骆恺南关键时刻个箭步冲上去,稳稳托住男人后背,顺势将人抱起来,也得以看清男人样貌。
还真是詹子延。
如此,此刻趴在吧台边上那个黑西裤白衬衫男人,就正经得过于显眼。
像误入盘丝洞唐僧。
多亏通红灯光掩盖衣服本身颜色特征,再加上大家几乎都在卡座这儿喝酒聊天,才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吧台那儿格格不入男人。
骆恺南今晚没兴致,只喝两杯,比其他人清醒得多,眼就觉得不对劲。
那人身形和露出半张侧脸……怎看怎像他白天见过那位教授。
可詹子延突然抽风似地用力搂紧他脖子,滚烫脸颊贴着他脸,在他耳边急切地恳求:“别走……求你,别走……”
骆恺南怔半秒,就被这个莫名其妙男人缠住。
詹子延嗓子哑得不像话,完全不似白天那般清冽,身体也像个火炉似,持续不断地往他身上输送热量。
骆恺南本以为这已经是詹子延发酒疯上限,谁
原来他爸费尽心思给他找正经教书人,私底下竟是个贪图享乐糊涂酒鬼?
无聊晚上,终于碰上件有意思事儿。
骆恺南揽紧詹子延腰,拍拍对方潮红脸,故意问:“这不是詹老师吗?您怎在这儿?”
他怀里清瘦男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,对着他打个酒嗝,喷出股浓烈酒精味。
骆恺南被熏得鼻子皱,正想松开手,詹子延细长手指却扣住他肩膀,也不知道哪儿来力气,竟借力扑到他身上。
可詹子延看起来明明副滴酒不沾模样。
骆恺南摸摸酒杯,心里有点在意,放下杯子站起来。
“骆哥去哪儿?”
“点酒。”
骆恺南穿过张张桌子,中途还被人拦下要电话,不耐烦地打发走,眼里就盯着吧台男人,生怕对方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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