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骆恺南与沈皓还是有许多区别。
比如,沈皓从来不会给他买早饭、不会给他盖被子、也不会在生气时克制自己脾气……
总之缺点很多。
他当然知道沈皓不是个好男友,甚至算不上个好人,可那些年,他实在太需要被接纳。
错误人出现在正确时候,就如同守着酸桃树结出水蜜桃痴人,怀着期盼,迎来场空欢喜。
食堂阿姨敲着碗催促:“问其他同学借下卡呗。”
可他不知道该问谁借,周围没有认识同学。
他彼时还不是如今能在讲台上用中英双语侃侃而谈詹教授,说话带点儿家乡口音,同学不带恶意地笑话过他口音难懂,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导致他更不愿意开口向陌生人求救。
“滴”声刷卡音响后,有人站出来替他解围。
他转头看去,是排在他后面位男同学,大方地对窘迫他说:“请你,不用还。”
。
真没救。
詹子延听他不悦语气,以为他会摔门而去,已经做好浑身震准备。
却意外地听到声轻轻关门声。
办公室内寂静如常,只多股饺子飘香。
他并非痴人,只是不相信自己离开酸桃,就能遇到蜜桃。
与其无所有,不如退而求次。
这个人就是沈皓。
尽管后来沈皓告诉他,当时只是等得不耐烦才帮他刷卡,但他心里直感激。
再后来,他与沈皓开始交往、同居,他给沈皓买过很多次粥,也亲手煮过很多次粥,但沈皓喝次数屈指可数,时常嫌味道太淡,嫌他不会做其他早饭。
沈皓是个喜欢新鲜刺激人,就和爱玩游戏骆恺南样。
他们家境尚可,从小没吃过多大苦,被家人捧在手心,以至于有点儿自主义,觉得自己想法都是对,不懂别人难处。
詹子延没来得及挽留,也没力气去追,坐在原地,怔怔出神。
手中剩下小半碗粥,是晋大食堂固定菜式,煮这多年,配方没变过,味道依旧寡淡。
许多年前,大约也就是骆恺南这个年纪,他在晋大读研,为尽快攒够钱买房,生活相当拮据节俭。早餐通常是食堂最便宜白馒头,配碗这样稀粥。
有次到月底,忘给饭卡充钱,连块钱稀粥都喝不起,饭卡刷,机器滴滴滴地叫,整个食堂都是回音,后面排队同学都看见他卡内五毛钱余额。
虽然大家都没说什,或许也没当回事,但人越缺什就越在意什,他自尊心作祟,在刺耳滴滴声中尴尬得满面通红,手足无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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