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骆恺南没那容易心软,深吸口气,眉宇间凶狠再度凝聚,准备施压警告——
“以后别晚到,起码来吃午饭吧。”詹子延很浅地笑笑,含着些许不自知怅然,“习惯跟你起吃,你不来,吃都少。”
“詹老师其实也没那高冷,之前他发朋友圈你们看见吗?”
“看见看见,头像还改成小猫,好萌哦。”
“喜欢小猫咪人高冷不到哪儿去啦。”
……
走廊拐角处,能听见学生们下课后陆续离开喧闹,却很少有学生拐进这儿来,因为这条通道是老师们办公区域。
詹子延略感失落。
没能成功改正骆恺南不良作息,得再接再厉。
“上课。”
朱宵听见提醒,立刻坐回位子上,小声道:“你太厉害,骆哥,怎不早说你会做游戏啊,加油,等你游戏发售,定买爆!”
“嗯。”骆恺南随口回,沉冷目光盯住讲台上男人。
旭,倘若看见他吃得少,只会劝他多吃点儿,劝不动也就罢。
但骆恺南会盯着他吃撑,不吃完不准离开,凶得很。
这想,需要被约束管教人,或许是他自己。
他也想要这样约束。
许多人向往无拘无束自由,向往广袤无垠大海,而他向往,却是个束缚住他锚。
除詹子延之外,其他哲学系老师都不常坐班,有需要就来这儿备课批作业。
眼下这块地方无人来往,骆恺南就把人堵在墙角。
詹子延稍稍仰头,正视面前高大男生,开口就是句责备:“你今天来晚。”
骆恺南扬起眉梢:“晚就晚,关你——”
詹子延条胳膊夹着书,不方便行动,抬起另条胳膊,帮他压下翘起衣领,轻轻抚平,然后重新看向话音突然中断他,不解地问:“你说什?”
课上,詹子延点几位学生回答问题,原本也想点骆恺南名,可瞧他熬夜过后脸色似乎隐隐发黑,想让他多休息,就没抽他起来。
谁知下课铃响,骆恺南迅速起身,不由分说地把他从讲台上拽走。
群想问问题学生面面相觑。
“骆助教……怕不是有什背景?”
“肯定,正常人谁敢那样拽詹老师啊?”
没有任何束缚自由,并非真正自由,而是场无人问津流浪,没有人在意他去往何方。
由奢入俭难,詹子延勉为其难地吃完这顿粗朴午饭,看时间,已近两点,立即抱起教材,匆匆赶到教学楼,给嗷嗷待哺研究生们上课。
结果进教室,就看见被学生们包围骆恺南。
朱宵没注意到他来,正在提问:“那游戏什时候发售啊?”
……所以是熬夜玩游戏才晚到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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