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当骆校长数落自家儿子沉迷游戏、不思进取时,他脑海中浮现出骆恺南形象也是如此。
结果却大相径庭。
他与骆校长都错得很离谱,骆恺南聪明能干又上进,根本不需要谁来改造思想。
反倒是他自己,在十几二十多年纪,过得像只偷食老鼠,蜗居在阴暗角落,有谁愿意收留他,给点残羹剩饭,他就能唯唯诺诺地苟活下去。
这样天壤悬隔两个人,如今竟然生活在起,想想也是不可思议。
可他这间不足百平公寓,共就两间卧室,骆恺南把大那间主卧留给他住,自己东西全搬进客卧,尤其是那台组装电脑,占地面积太大,导致原来床只能推到墙边。
所以实际上,也不剩多少区域可以划分。
吃过晚饭,骆恺南收拾碗筷,进卧室去工作,没有关门。
詹子延洗完澡后,擦着头发,苦恼地思忖着这事儿,装作不经意地路过,朝里头张望眼,看见坐在电脑前那道背影——
人体工学椅椅背调得很直,骆恺南脊背也是直挺挺,坐得端端正正。
类。
即便骆恺南不动、这些声音统统消失,可骆恺南搬进来东西也随处可见:盥洗室多出牙刷牙杯,冰箱里多出可乐汽水,阳台上多出大号内裤……切都彰显着他们正在同居事实。
撇开所有不谈,骆恺南这个人,本身存在感就十分突出——
介于青年与成熟男人之间高大身躯,强健且精力充沛,每时每刻都散发着无处安放雄性荷尔蒙。
原本淡薄空气似乎也被这股突然闯入荷尔蒙感染,家里气氛陡然变化,说不上具体哪儿变,总之就是不样。
电脑上显示游戏制作软件,看起来相当专业。
詹子延从没玩过这类电子游戏。
是因为父母老师教诲深入人心,他们视电子游戏为洪水猛兽,他向来听话,自然也不敢碰。二是因为,小时候家里穷,没钱买电脑这种高级货。
他班上同学们如果想玩游戏,般都跑去不正规小网吧,有甚至逃课去。
那时候他放学路过网吧,总能看见玻璃后戴着耳机、瘫在座椅里众网瘾少年。
自己私人空间被侵占,会让常年独居人无所适从,但詹子延并不讨厌,真正令他后悔原因,是自己无法忽视骆恺南存在。
甚至越来越在乎。
两个人几乎每天24小时待在块儿,共同去学校、去上课、去食堂、再回家……亲密度在短短几天内迅速上升。
对他而言,这样日子若是持续学期,等到分别那天,定会像从身上撕下块皮肉样,疼痛难舍。
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,詹子延暗自想过办法,比如划分家里区域,互不干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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