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子延没往心里去：“
知道，你不是那样
人。”
骆恺南安心
，接着问：“你放学去打工？不回宿舍，学校不管吗？”
“当然管，所以高中就住在外边，租间地下室，便宜，和住宿费差不多，
直住到考上晋大研究生那年，才搬去其他地方。”
那就是整整七年。
骆恺南追问：“是什
样地下室？”
詹子延轻轻“嗯”声，似乎心不在焉。
骆恺南没话找话：“对，你说你去网吧打工过？你小时候流行什游戏？”
詹子延想想：“不记得，那会儿放学去，边做作业边当收银员，没干多久，就被同学发现，告诉老师。不管怎解释，他们认定去那儿兼职是为方便打游戏。网吧也怕惹上麻烦，就辞退。”
骆恺南：“你高中哪个学校？老师叫什？”
詹子延听就明白他要干什：“你别又去揍老师……”
科，放弃它，等于放弃近在眼前快乐，放弃更多可能人生，换来父母和自己安心。”
“可你真能永远安心吗？你真能永远不去回想‘假如当时继续读研，会不会过上不样生活？’吗？这也是你无法预测未来。”
“所以，无论哪种选择，都有可能带给你痛苦。”
“只是你人生旁观者，你父母也是，最终如何选择，只能由你来决定。”
詹子延最后弯腰，看着她眼睛说：“不要妄自菲薄，也不要好高骛远，这世上大多数人拼尽全力，也只是过上平凡安稳生而已，这没什不好。”
詹子延缄默少时，说：“就是普通地下室。”
狭小得像老鼠笼，墙壁斑驳，发霉潮湿，铺在水泥地上被褥永远是冰凉。没有窗户没有空调没有灯没有电，总是片漆黑，只能用房东施舍盏旧台灯，白天带
“又？”骆恺南挑眉，“你知道那事？”
詹子延不小心说漏嘴，只好承认：“嗯，听其他老师说。”
“不是你想那样，但答应别人不能说。”骆恺南很认真地澄清，“不会随便揍老师，更不会揍对象，你放心。”
“……？”
前半句与他还有点关系，后半句是怎回事？
“在地上望星空，和在高楼上望星空，会有落差，但都能看见星星。只有从不仰望星空人，才觉得夜是漆黑。”
回晋城高铁上，詹子延异常地沉默。
骆恺南推推他眼镜：“刚才对着叶颖慧不是挺能说吗？怎不吭声？”
詹子延好脾气地扶正眼镜：“给学生灌鸡汤，是教师基本技能之。虽然有些话很不切实际，但陷入自怀疑学生，很多时候，需要只是句鼓励。”
“不像鸡汤。”骆恺南说，“也觉得挺受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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