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园外,有学生踏着小径而来,低头躲过肆意生长枝杈,抬头刚好看见这幅画面:
被喻为晋大康德、无欲无爱詹教授,在阳光下融去平日里身冰霜,对着人露出前所未有眷恋笑容。
骆恺南迅速挂断电话,采两簇桂花,奔跑上楼,趁着香味正浓郁时,送到心上人手里。
詹子延只闻下,还没来得及夸,就被拽入办公室,抵着门亲吻。
骆恺南呼吸略微急促,鼻尖顶他下,让他仰头,然后舌尖轻扫过他嘴唇。
“就坐你旁边,你不是还为她揍潘老师吗?”
“啊……孙绮啊。”骆恺南记起来,“不是她。”
骆永昌提起这事,好气又好笑:“当初揍得轰轰烈烈,你要是真跟人家好上、长长久久也就算,也算是个男人,结果毕业就没联系,还落身恶名。你小子就是太冲动太张狂,这回谈个对象别再给惹事生非……”
骆校长喋喋不休模式旦启动,没刻钟插不上嘴。
骆恺南把手机搁在花园石桌上,听鸟叫,听风声,就是不听爹。
詹老师吧?问谁借都别问詹老师借啊告诉你,人家存钱不容易。”
骆恺南嗅到丝内幕气息,顺势套话:“为什不能问他借?他不是挺有钱吗,还买房。”
骆永昌以为自家混小子真把主意打到两袖清风詹子延头上,气不打处来:“你懂什,詹老师不像你,从小衣食无忧,听章主任说,他家里情况复杂,以前吃过不少苦,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,你别去祸害人”
詹子延曾经苦过他已经知道,就是不知道具体有多苦、因为什而苦。
再问下去他爸估计会起疑,骆恺南只能就此打住,敷衍道:“行,不问他借。”
詹子延唇上酥,心也跟着酥,不自觉地握紧手
詹子延伏案久,抬头活动脖子,才发现骆恺南这通电话接得有点久,心里不放心,于是出门查看。
骆恺南百无聊赖地等着他爹啰嗦完,忽听上方传来声“恺南”——
詹子延倚靠着二楼护栏,探出头对他笑,明净晃眼。
不知哪儿来阵巧风,吹拂十月金桂,卷上湛蓝天空。
骆恺南头回恨自己没好好学语文,想不出美好辞藻形容这刻、这幕。
骆永昌却没打算放过他:“你说清楚,什时候谈对象?你不刚回国吗?别瞒着啊,否则问詹老师去。”
骆恺南模棱两可地回:“问他没用,是学校里。”
没说哪个学校,高中也是学校,晋大也是学校。
骆永昌根据这句话展开丰富联想,并迅速定位到某个人身上:“是不是你高中那个女同学?记得你俩有段时间走得挺近。”
骆恺南压根没印象:“哪个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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