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永昌给她拢拢围巾,揽着她往避风地方走:“你倒是想得开,就算们能接受,别人怎想?也是不想让儿子受委屈啊。”
余莉嗔道:“你儿子受委屈还少吗?他被冤枉这多年都熬过来,还受不住别人眼光?你别小瞧他。”
骆永昌紧皱眉头:“你意思是……就让他俩这发展下去?”
余莉:“顺其自然呗。就跟早恋小情侣似,你越想拆散,人家越不听。你越让他们亲近,或许过两天自个儿就散。你儿子这容易就接受,瞅着不大像真心,可能就是时兴起。”
骆永昌带着她回到来时车上,钻进暖气里,冻僵脑子热,思路也打开:“你说有道理,那也不劝小詹,随他去吧,只要他被甩别来找哭……诶,不对,要是他俩分,南南归谁?”
汽车发动机声远去、消失,他们才缓缓转动僵硬脖子,彼此对视。
“这……这?”余莉打结舌头捋半天,终于能说出顺畅话,“詹老师这算是修成正果?咱们该高兴……还是不高兴啊?”
骆永昌此刻亟需个氧气瓶,拯救喘不上气自己:“他、他怎就接受??闹着玩儿呢?到底在想啥??”
虽说他不介意詹子延性取向,但事情摊到自己儿子头上,没几个家长能毫无障碍地接受儿子和个男人交往。
毕竟儿子从未表露过这方面取向,他也直盼着抱孙子孙女,从没想过,儿子居然会被个男人打动。
余莉也立马意识到这个问题,表情不由地凝重起来:“诶哟,你不说都没想到,那肯定归詹老师吧?本来就是他养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同时陷入阵沉默。
前座司机等半天,没听见他们报上目地,回头问:“二位接下来去哪儿啊?还跟着前面那辆车吗?跟话得快点儿啊,他们已经快没影。”
骆永昌
从今天起,从此刻起,他不得不开始思考儿子另种人生轨迹。
“其实詹老师……真挺喜欢咱儿子。”余莉吸几口冷空气,稍稍冷静,捂紧大衣说,“人家这执着,又这热情,也难怪儿子改变心意。是咱给机会,不能怪人”
骆永昌不是不讲道理,就是觉得离奇,这两人发展走向与他想象中大相径庭,完全不符合他向来准确预判,倒像是……尽由儿子在主导。
“知道不能怪他,可是觉得他俩不可能才给机会,怎突然就可能?”
余莉冻得打个喷嚏,被风吹得头疼,没脑力纠结太多,已经差不多接受现实,反过来劝他:“詹老师学历高,脾气好,除不能生,也没什不好……现在年轻人有几个想生孩子?找个女朋友也不定生,没多大区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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