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已经冲洗过,也没有破皮,那胳膊上青红错杂瘀痕依然显眼。
不排除俞心桥皮肤太白原因。徐彦洹从未在现实中见过这
俞心桥望天:“看他不顺眼。”
“因为他说坏话?”
“有这层原因吧……主要还是因为他抢们篮球场。”
俞心桥目光始终落在别处,显然不擅长撒谎。
不过既然他这样回答,多半也难改口,徐彦洹没再追问,而是冷冷地说:“以后别多管闲事。”
俞心桥心说倒也不必避嫌,人家说不定只是路过。
等两人面对面站分钟,俞心桥才小心求证:“你等?”
徐彦洹“嗯”声。
俞心桥大胆猜测:“你不会偷听和小奕说话吧?”
徐彦洹抿唇,似是无语下:“没偷听。”
话?”
“嗯,嘴太臭,听不下去。”
“不是也没说什过分嘛,就说他在外面打工,家里欠债什?”
“都说他是臭虫,还不难听?”
“欸,你生什气啊。”
“……”俞心桥郁闷,小声咕哝,“怎能叫闲事呢。”
聊完,两人前后往外走。
光从教学楼到校门口这段路,俞心桥走出种嫌犯被押解归案错觉。
徐彦洹不知哪根筋搭错,平时走在他前面大步流星虎虎生风,今天转性,跟在后面走得不紧不慢,弄得俞心桥心里慌,总觉得背后有道冰锥子似视线要把他扎穿。
徐彦洹确实在看俞心桥,准确地说,看俞心桥胳膊上伤口。
“哦。”俞心桥点头,没话找话道,“那就是光明正大听。”
这是两人之间第次有来有往正常对话。
正常到俞心桥以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,如果条件允许,他甚至想找台摄像机把对话过程录下来,拷贝到电脑里存档,命名为——洹洹学会用嘴神奇时刻。
也是从这里,俞心桥知道徐彦洹不是社恐,更不是沟通障碍,他不开口只是懒得,或者觉得没必要,属于降低能耗种方式。
徐彦洹问:“为什打谢飞?”
俞心桥越想越气,胳膊动,疼得又要掉眼泪,呲牙咧嘴地说:“打工怎?人家没偷二没抢,劳动最光荣!债也不是他欠,是他爸!人放高利贷都知道冤有头债有主,他个十七八岁高中生怎这势利,这见不得别人好呢?”
梁奕:“……说得跟你不是十七八岁高中生似。”
在梁奕帮助下,俞心桥洗把脸,又把手搓洗干净,总算舒服。
他边叮嘱梁奕别到处乱说,边悠哉悠哉地往外走,撞上堵人墙时,正在和梁奕讨论今天吃什口味雪糕。
梁奕反应快,利索地喊声“徐哥好”,扭头就跑,边跑边喊:“在小卖部等你啊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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