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时,俞心桥发现自己正站在洗手间窗畔,徐彦洹来救他时站过位置。
那天,他恍惚以为徐彦洹是王子,他自己则是被困高塔莴苣男孩。
可现实不是童话故事,现实很少圆满结局。
况且,这段故事从头至尾都只有他厢情愿,徐彦洹从未给过任何确切回应。
那晚之后,许是隐有预感,又或许是接受现实,俞心桥没再找徐彦洹,被同学问到,也只是平静地说:“他不想让们找到,就算把浔城翻个底朝天也没用。”
阒静深夜,俞心桥独自人坐在空荡荡客厅里,听见吧嗒声,眼泪落在手背声音。
如果问俞心桥有什特长,排在弹钢琴之后定是憋眼泪。
想哭情况那多,不是每次都要哭出来。
这次他忍好久,终究压不住心底翻涌难过。他给自己找借口,是因为伤口太疼。
抬手擦眼泪,不小心碰到伤处,更疼。
拿着手机,对着键盘,总是按错号码,遍遍按错,遍遍重来,急得浑身冒汗,怎都没办法把电话打出去。
虽然就算拨通,也不会有人接听。
半夜零点,俞心桥从床上坐起,平复完呼吸,慢吞吞地下床,推门出去,下楼到客厅,在摆着工具工作台前坐定。
他没开灯,借着外面点路灯光,拿起砂纸,倒上点钻石微粉,继续打磨。
醒着时候,他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做,不然就会胡思乱想——徐彦洹为什不来上课?为什不接电话?
时间晃到期末考,五门主课被压缩在两天内,散学典礼安排在最后天晚上,可以说把时间利用到极致。
考场座位按上次考试成绩排,俞心桥成绩般,在楼上文科班教室考试。第天考完回自己班级,就从梁奕那边听说,徐彦洹回来。
“不过听考场同学说,他
俞心桥长这大,走到哪里都是呼风唤雨,何曾受过这样委屈。
他大哭出声,边哭边骂:“徐彦洹你这个大坏蛋!”
你这个撩完就跑,不负责任大坏蛋!
他气呼呼地用没受伤右手把手套拿起来,走到窗前,用力掷出去。
不到三分钟,大门被推开,俞心桥抹着眼泪跑出来,蹲在地上找刚被他扔出去手套。好不容易把它们从枯草丛里翻出来,边掸灰边骂自己没出息。
他是因为无法接受男人,才躲着吗?
心不在焉结果就是,俞心桥打磨右手使劲过大,把夹在铁制器具中石头按松,咔声,石头从器具中弹出,同时器具往中间合拢,狠狠夹住俞心桥左手食指。
尖锐疼痛之后,是连绵不绝钝痛。
用面纸止住血,俞心桥拿毛巾包着冰块敷手,冷得受不,下意识想去拿手套。
徐彦洹送他手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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