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茹面色铁青,眼看就要站起来,纪之楠不动声色地按住她,然后慢条斯理地喝口茶,道:“陆小姐何出此言?”
“别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陆姌说到这个就生气,“还没进门呢,就骗得姨父把名下公司转让给你,耍得手好心机啊。可惜多得是你不知道事,你知道三哥为什放着那多家室好小姐不娶,非要跟你结婚吗?”
“这确实不知道。”纪之楠放下茶杯,转而端起酒杯晃晃,看着透明液体在杯壁上沉浮,低低笑,“非要跟结婚?这个‘非要’过程,倒是愿闻其详。”
“你!”陆姌借着酒劲发疯,腾地站起来,“别得意得太早,三哥才不是真心娶你,你哭日子还在后头!”
纪之楠脸上笑容更大:“和他谁娶谁嫁还说不定。再说以后事情谁知道呢,在跟前喊,
周茹忙叫大家都坐下,番推辞过后,还是客客气气地站着干第杯酒。
纪之楠不善应酬,更不胜酒力,杯白酒下肚,从口中到胃里着火似灼烧起来,他喝掉整杯白开水才勉强压下那股翻涌刺激不适感。
几筷子蔬菜下肚,又有人向他敬酒,夕夕善解人意地帮忙解围:“没看见们纪老师不能喝酒嘛?脸都红透,不如以茶代酒吧,别真喝趴在这儿。”
纪之楠向她投去感激笑,端起茶水还没举起来,坐在圆桌那头陆姌就拍桌子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纪老师?他也能称为老师?”
纪之楠知道这小姑娘没那容易放过自己,上辈子她就把他当眼中钉肉中刺,以让他不痛快为人生目标。不过最后她确实成功,傻那个纪之楠当时已经杯弓蛇影,捂着耳朵什都不敢听什都不敢看,陆姌动动手指轻轻推,就摧毁他最后线微薄希望。
夕夕显然也对这个没礼貌姑娘没好感,面色不虞道:“纪老师前年就拿金花奖最佳新人,叫声老师不为过。”
要不是她提起,纪之楠自己都快忘这个颇有分量新人奖。那会儿他刚出道年多,对演戏这件事还处在兴奋期,合作过几个导演和老演员都称赞他演戏有灵气,再加上运气不错,路好剧加持,拿下新人奖自是无可厚非。
后来呢?后来秦魏宇回国,他生活重心开始偏移,不再用心钻研剧本,而是想尽办法往秦魏宇跟前钻。偏生他又爱面子,端着副骄矜姿态不愿直说,偷偷摸摸追得煞是辛苦,身上最后点灵气也在日积月累郁郁寡欢中消磨殆尽。
对面陆姌得理不饶人:“都说是前年,这两年哪有什拿得出手作品?”她挑衅地看着纪之楠,“要是真有本事,年纪轻轻为什这着急,要找个豪门做靠山?”
席间又开始窃窃私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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