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是无药可救。
纪之楠找个角落,靠着墙无力地蹲下,骄阳似火,灼烧大地,他身体里却是冰冷。
等会儿,他看见秦魏宇车从远处驶来,停在大楼正门。
他站起来慢慢走近,看见秦魏宇大步流星地从车上下来,走进去前刻,匆匆往他这边瞟眼。
纪之楠不确定他是否看到自己,可能因为走到太阳底下,阳光太刺眼,他觉得眼眶有点热,没等到秦魏宇背影消失,他就先步背过身去。
纪之槐冷哼声:“知道你直怨恨父亲,可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个是非不分人,就算顾念养育之恩,也不该把整个纪家逼上绝路!”
纪之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华晟公司楼下。
下车,他才发现身上还穿着在家试那件白衬衫,低头看,雪白衣角随风飘起,入眼尽是讽刺。
怪不得秦魏宇会突如其来地对他好,事出必有因,他傻乎乎地把公司都交给他,秦魏宇得到他想要之后,心怀愧疚,所以做出补偿。
这就说得通。
。
“秦魏宇要带出去玩”这个认知飘渺得像天边浮云,可他根本拒绝不这样诱惑,哪怕只有万分之可能性是秦魏宇终于发现他好,愿意给予他些许回应。
试衣服时,电话响,来电显示“纪之槐”。纪之楠跟这个常年在外国大哥平时没有交流也没有往来,他想不出大哥找他能有什事。
还是接起来:“喂,大哥。”
“纪之楠,你非要把父亲逼死才甘心吗?”纪之槐开口就是严厉责问。
纪之楠不敢再看秦魏宇背影,至少这样还能蒙骗自己说,他还会回来。
到楼下,纪之楠忽然开始茫然。
秦魏宇不喜欢他来公司找他,每次都会冷着脸,派车送他回去。而且见到又能怎样?能说点什?
问你为什要骗?还是说不要你假惺惺补偿?
前者已经有答案,后者他居然事到如今都狠不下心说出口。
他还盼着秦魏宇带他去海边。
纪之楠不明所以:“什?”
“秦魏宇究竟给你下什蛊,你不惜把整个纪家都送到他手上,你疯吗?”
“……没有,发生什事?”
“你没有?”纪之槐怒道,“要不是昨天回国,根本就不知道你把父亲在你结婚时给公司全转移到他名下。他真是煞费苦心,花年多时间让父亲放松警惕,渗透进纪家其他公司,现在趁着父亲病倒,他就网打尽,吞并掉纪家在国内大半产业,你敢说其中没有你功劳?”
纪之楠听得眼前黑,扶住旁边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形:“你说什……怎可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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