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问
其实是——你是什
时候发现自己对
动
心？
好在席与风领悟能力尚算不错，沉吟片刻，答道：“如果问具体哪
刻，说不清。能确定是，你离开之后，直在后悔。”
而后悔，也是种绵延不绝，如影随形痛。
让江若想起句话——人们用分开后痛觉来分辨爱意深浅。
席与风说：“原本以为，可以没有你，可以熬过去。”
你是这样长大，如今能为敞开自己，心疼还来不及，怎舍得怪你？
电影播放半小时，江若坐不住，去厨房泡两杯茶。
泡完才想起茶多酚会引起失眠，递过去手又收回来，席与风接个空。
“你就喝白开水吧。”江若安排道，“茶来替你尝尝。”
尝着尝着人就躺下，脑袋枕着席与风腿，找个舒服姿势。
客厅有电视，江若拿遥控器打开，随便挑部。清脆鸟鸣伴随着柔美背景乐，金黄太阳爬上树冠，将整间屋子照亮。
席与风掀眼看，Pride&Prejudice，傲慢与偏见。
几乎是下秒，江若就抢答般地解释：“随便挑，没有指桑骂槐意思啊。”
完美诠释什叫朝被蛇咬，十年怕井绳。
席与风失笑同时，不免怅惘。
红烧肉。为不被外人指摘，乔葭月每次都借口说“是小风要吃”，来二去，连方姨都弄混。
没想会被江若发现。
不过这回，席与风重点仍然跑偏：“你那早就开始关注？”
江若自己挖坑给自己跳，手指用力地按席与风掌心，抓挠碾转，以示不满。
“都说美色诱惑，整张桌上就你颜下饭……只好多看几眼咯。”
他尝试过强制戒断，竭力压抑想见江若冲动。他让自己变得更忙，烟根接着根地抽，可是没用，只要闲下来，闭上眼睛
席与风想起，江若总说他像猫。
眼下分明是江若，更像只赖在温暖地方不肯走猫。
语气也慵懒：“你们做生意，应该知道礼尚往来？”
“当然。”
“那你也说说，是什时候注意到？”
抿起薄唇张开，席与风说：“过去那些……对不起。”
江若愣下。
自然知道“那些”指是先入为主印象，轻蔑揣测，以及随之而来错误判断。
可是……
“不是说过，那些并非你本意。”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，江若说，“而且，从来没有怪过你。”
席与风笑声。
收完房，本来打算回去，临出门接到方姨电话。
方姨听说他们都在主宅，忙说自己马上到，让江若务必留下吃顿饭。
两人便又回到沙发上。
下雨天，懒病发作最佳时期，适合窝在家里看电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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