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朝仰头望着人去影空
三楼窗户，黑夜中，室内灯光亮得刺眼。约莫五分钟后，光线被调成
昏暗朦胧暖黄色。
很适合纵情缠绵颜色。
他脖子有些酸，低头看向脚下，两三朵被风摧残断头月季躺在地上，明早园艺师应该会将其扔进垃圾桶。
他拾起
朵枯萎程度较轻白花，吹掉灰尘，插入自己西装花眼里。
“白色襟花太正式，般婚礼才戴。”
方小莫心慌意乱，没注意到那声响动，听话地脱自己上衣，大着胆子抱住虞度秋，也往他脖子上亲。
虞度秋条件反射地亲亲他发顶，目光却无法从楼下男人身上挪开。
男人就站在那儿，垂手直立，动不动，像尊等许久被风化人型石雕。脸上没什
表情，只是望着他。
那视线如此专注，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人可以凝望。虞度秋与它甫接触，就像被巨大漩涡卷入其中，沉入那双深邃痴恋眼，难以抽身。
可理智告诉他，即便是最忠心狗，也不会在短短十多天内就对新主人死心塌地。
巷中神秘凶手、比如柏志明在他眼皮底下离奇失踪，又比如凶手连杀两人、却唯独对他心慈手软，难道只是因为忌惮他家族？
这些疑问他目前答不出，背后真相他也看不见、抓不住，失控不爽，需要从别方面来填补。
方小莫在他怀里抖得厉害，但也知道要讨好他，于是配合地仰头，想要亲亲他嘴，虞度秋偏头躲开：“没事，不用勉强自己。”
他始终搞不懂为什有些人乐意品尝别人唾液，也不嫌恶心。
方小莫以为他体贴自己，大为感动，变得更顺从。虞度秋顺势将手伸进他睡衣，轻拍他后背：“放松点儿，把衣服脱，然后……”
柏朝倏地抬头。
虞度秋双臂交叉抱胸，浴袍和头发被风吹歪，足迹直直地朝他而来，直至跟前。
“小柏眼狼，在这儿当望夫石呢？”
柏朝定定瞧着他：“不睡？”
“有条可怜大狗眼巴巴地站在风里，盯着你和别小狗玩，你玩得下去？”
如此卖弄，必有图谋。
“……怎？”方小莫察觉到他分心，扭过头也想往窗外看。
虞度秋摁住他后脑勺，搂着他去里边，远离窗户：“没什，
们去床上。”
“嗯……”方小莫羞涩地跟着他进去。
风声呜咽，宛若悲鸣。
“嗒！”
清脆声轻响，似乎有什东西砸在玻璃窗上。
虞度秋闻声抬头，话音猛地顿住——
客房在别墅三楼，窗户正对着后花园，石子路两旁路灯亮着，个男人站在落寞光下，仰头望着窗户边上拥在起他们。
男人穿着定做新西装，像前来迎接爱人新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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