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动
动身子，才发现自己坐在他怀里，头靠在他肩上。
难怪声音听着那
近。
头顶传来噼里啪啦
雨声，似乎被某种防水布挡住，但仍然有几滴漏网之鱼落下来，他刚才就是这被吵醒。
虞度秋大大眼里满满疑惑：“可
们老师今天说，只有掌控在手里，才是真正属于自己。觉得很对呀。”
“那得分情况，乖乖。你读书、赚钱，确实要掌控在手里。可人感情是不受控，爱也好，恨也好，开心也好，难过也好，你能随心所欲地切换吗？不可能，更别说掌控别人。”
虞度秋还没到理解爱恨年纪，只知道今天炸鸡很好吃，嘴里糖很甜，他很开心，虽然在学校受欺负，但也不算什大事儿，反正他杨哥哥会保护他。
能不能掌控别人其实都无所谓，九岁小朋友尚未萌生那大野心，只希望这样自由快乐时光能持续得久
点。
最好是永远。
等你结婚，给你开婚车！”
虞度秋非常好哄，情绪来得快，去得也快，听这话就又乐，含着甜滋滋糖说：“那还早呢，听说结婚要买车买房，目前没那多钱。”
“少爷你开什玩笑，你还叫没钱啊？这种租房才叫没钱呢，想把老婆孩子接过来都办不到……”杨永健眼神黯下去，如同这阴雨绵绵天空。想想又觉得没必要跟个小孩儿说这些，强撑起精神，笑着说，“咱们少爷这俊，不知道多少人想跟虞董定个娃娃亲呢。”
虞度秋飞红脸，害羞地摇头：“妈不会答应，虽然她也考虑过，但是……”
但是什，他们两个都知道。两年前那起车祸，震动虞家上上下下。
车窗似乎没关好，豆大雨珠砸在脸上，凉得虞度秋哆嗦，悠悠睁开眼。
目之所及，片漆黑。
他揉揉眼，确定自己睁开。
“醒？”道近在耳畔男声及时阻止他猜疑，虞度秋抬头，看见黑暗中隐约轮廓，不禁长舒口气：“还以为瞎。”
柏朝低笑两声，嗓音清冽又温暖，像雨天坐在室内炉火旁取暖，给人感觉很舒服，很安全。
杨永健叹气：“考虑过和岑小姐定娃娃亲是吧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太可惜，如果她两个孩子还活着，女儿今年就五岁，比你小四岁，倒是很合适。儿子比你小两岁，也可以当玩伴。”
虞度秋鼻子皱：“听说她儿子不爱理人，才不要跟他玩。”说完想起人家已经不在，这样说人家坏话似乎不太好，虞度秋又很有教养地补充句：“不过要是他求，也可以跟他玩。”
杨永健哈哈大笑：“少爷，交朋友不是这交，你得用真心来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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