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朝牵强地扯扯嘴角:“自从找到穆浩,你就没注意过别人吧?”
纪凛哑口无言。
柏朝看向呆立不动另人:“少爷,回房子那儿去,找机会发消息,找人来救你们。就算没成功,这大爆炸声肯定会引起注意,警察迟早会来……”
“让你回来,没听见吗?”虞度秋厉声打断,狠戾充血双目死死盯着他,“谁让你自作主张?你什意思?觉得护不住你?——”
“虞度秋。”
虞度秋向来视迷信为笑话,但这瞬间,他心底真真切切地升起股强烈不详预感。
心脏莫名地阵紧缩,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,缓缓扭头——刚才他们两个倚靠地方,灰白矿石被染成红宝石般血色,艳丽腥臭,却被井下更浓重异味覆盖,无人察觉。
股寒意顺着脊柱直冲头顶,犹如场,bao风雪肆虐而过,虞度秋脑子里阵阵尖啸,僵冷无比。
“柏朝……你给回来。”
回答他是声响亮“啪嗒”落地声。
”
柏朝没吭声,抽走手。
虞度秋怔怔,往前伸手摸索,只摸到片黑暗:“柏朝?”
无人回应。
他心里正奇怪,忽然头顶亮,驱散井底黑暗。
被喊名字人瞬间僵住,所有冲到嘴边话语被这冷静决绝三个字堵回去。
[如果喊你全名,无论发生什事,你必须听,别管死活。]
“你听次话,好吗?”
“……你别做蠢事。”虞度秋重复着深呼吸,冰冷窒息感却依旧如影随形。他语气放软,轻声细语地哄,“背得动你,柏志明也未必会追上来,们还没走到绝路,不需要你做无谓牺
井口男人收起割断绳梯利刃,藏回戒指中,苍白嘴唇开合:“这样柏志明就不会觉得底下藏人……没人蠢到自寻死路。”
纪凛奔到井下,看地上绳梯,难以置信地朝他喊:“你干嘛?不是说好起走吗?”
柏朝摇头:“走不多远,你们带着穆浩已经很吃力,再带上,跑不掉。”
他脸色惨白得像张纸,背后伤口渗出血已经浸透衣服,血珠滴答滴答地落下来,像下场触目惊心血雨。
纪凛这才注意到他伤势:“你怎……刚才不是还好好吗?”
柏朝借着绳梯爬到矿井口上,掀开防水布。外边天色已暗,加上阴云未散,看着灰蒙蒙,但还是比矿井底下亮堂多。
虞度秋借着顶上洒下微弱光线,终于看见自己手指。
也看见手指上干涸血迹。
他怀着疑惑翻来覆去地看手,以为是自己哪里受伤,可并没有感觉到疼痛。
余光中,似乎有什色彩强烈东西吸引着他注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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