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过,这辈子不会再为任何人哭。”虞度秋捕捉到他眼中掠丝失落,慢悠
身上确实没什异味,昏迷前咸腥海水、浓稠血液全部被清理干净,虞度秋现在身清爽,却露出不悦神色:“受伤昏迷,你还有闲情去洗澡?猜你还吃个饭吧?”
柏朝摇头:“你睡天,从昨天下午到今早,没吃过饭,洗完澡就直在这儿陪着你。”
“仅此而已?”
“……不然呢?”
虞度秋皱眉:“起码为流几滴泪吧。”
对方余音悠长而辽远,仿佛边说边远去,逐渐消失在他脑海中。
电视里画面开始斑驳闪动,短暂平稳幻象终究走向崩塌,像是面巨大镜子上出现道裂缝,很快地,无数细小裂缝如蜘蛛网般扩散出去,镜中病房景象碎得四分五裂、错位扭曲,突然间,哗啦!声巨响,碎片四散飞溅,直直地朝他眼睛射来!
虞度秋用力闭紧双眼,本能地想翻身躲开,可身体猛地传来阵刺痛,记忆碎片似乎已经扎进他血肉里,成为他不可分割部分。
他倏然睁眼,做好看见片鲜血淋漓心理准备——然而眼前依旧是纯白色病房,明晃晃天光,和身着病号服自己。
唯区别在于,他不再是孤身人。
柏朝笑:“孙医生说,骨折养几个月就好,也知道你没有生命危险,只是太累才睡到现在。当然担心你,但要是这样就哭哭啼啼,怎成为你依靠?”
“那醒你也不激动?”虞度秋对他淡定表现十分不满,“这可是迄今为止受过最严重伤。”
柏朝愣愣,渐渐反应过来,坐到他身边,弯腰俯身看他,眼里含着笑意:“你是在对撒娇吗,少爷?可是……当时死里逃生回到你身边时候,你好像也没有很激动?也没为流过泪吧?”
虞度秋冷笑,牵动腰部淤伤,轻轻倒抽口气:“没良心白眼狼……才过个月,就忘那晚有多纵容你?何况……你怎知道没掉过泪?”
柏朝从他抽气开始就心疼,听后边话,哪儿还有心思反驳他,眼神立刻软下来:“你真哭?”
趴在床边小憩、握着他手男人被动静吵醒,迅速抬头,恰好撞上他视线。
梦里手心温度转移到心里,虞度秋松口气,想抬手摸摸这条忠心小狗,却发现自己右臂打着石膏,动弹不得。
反倒被小狗摸摸脑袋:“做噩梦吗?”
“没有。”倒不如说难得做个好梦,虞度秋用没受伤左手挥开大不敬男人,忽然动作顿住,狐疑地用鼻子嗅嗅:“你洗澡?”
柏朝点头:“嗯,怕你嫌臭。也给你擦身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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