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，有口袋。”唐柊忙把手塞进自己
冲锋衣口袋里。
尹谌沉默片刻，说：“
口袋。”
唐柊还没听懂：“干吗？难道你口袋比暖和？怪不得你手伸进去都舍不得拿出来。”
尹谌无
今天唐柊依旧是校服外面套冲锋衣打扮，低头看自己穿
两三年旧衣服还有脖子上从初中戴到现在大红围巾，顿时悟：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掐指
算快过年，今年唐柊打算给自己和奶奶各买身新衣服。他平时很少买衣服，都是缝缝补补穿到不能再穿才会考虑再买。
想到马上有新衣服穿，唐柊心情又好起来，向尹谌讨教经验：“你说是买棉袄还是羽绒服呢？棉袄穿两年就不暖和，羽绒服话又太贵……欸你上次聚餐穿那件牛仔外套在哪里买，多少钱？”
衣服是从首都带来，具体价格尹谌记不清。不过这不是重点，他说：“那衣服不保暖。”
“知道啊，就是怪好看。”
来，那两个跟班说不定也能。
他甚至开始打退堂鼓，想去厕所照镜子看看脸上覆着颜料够不够厚，头发够不够乱，或者干脆在里面躲到那些人走为止。
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，唐柊冷不丁被扔过来件宽大校服盖住脑袋。
“穿校服，他们认不出你。”尹谌丢下衣服，转身继续前行，“走。”
等到走出学校，唐柊小心地探出半个脑袋，见那帮人确实没追过来，狠拍几下胸口：“吓死。”
你穿更好看——这句唐柊没好意思说。
“买羽绒服吧。”思忖片刻，尹谌道，“买件好点，能穿好几年。”
唐柊笑起来：“英雄所见略同，也是这
想。”
说着打个大喷嚏，打完才意识到尹谌校服还披在他身上，忙脱下来要还回去：“快穿上，小心着凉。”
尹谌没接，偏头看眼他伸在外面冻得通红手：“口袋。”
尹谌见他满头冷汗，害怕样子不似作伪，问：“他们以前怎欺负你？”
唐柊愣，旋即又挤出笑容，轻松道：“没怎啊，就小矛盾，他们几个小气巴拉，点破事记这久。”
原想编个跨校园霸凌故事以显示真实性，可尹谌那聪明，唐柊生怕露破绽，索性少说少错，句话带过去算。也不是没想过如实相告，可“说实话”这个可能性早就被唐柊排除。
因为这个故事听上去太灰暗，也太假。思绪被短暂地拉到年前那个北风呼啸夜晚，轻佻言语逗弄，不怀好意笑声，还有往他身上伸手，以及浇在身上冰冷刺骨水，唐柊起身鸡皮疙瘩，只觉毛骨悚然。
尹谌没再追问，像是信：“以后出门别穿这个，他们应该是通过衣服认出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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