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少爷与进门不久大少奶奶不和睦也算人尽皆知,尤其是先前二人不愿同床共枕,逼得陆老爷派人去看着事更证实这点。
这会儿听大少爷房里云萝说,大伙儿才知道竟比传言还要糟,瞧大少奶奶急不可耐寻到书房来,怕是先前大少爷都不曾近过她身。
时嘘声四起,从别处赶来看热闹家仆们咬着耳朵,将轻蔑嘲笑目光落在这位恬不知耻大少奶奶身上。
陆戟也看着虞小满。
他没穿鞋,赤足站在地上,边裤腿皱巴巴卷着,露出截细白小腿。再往上,衣裳穿得还算整齐,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颈窝,挡他半张脸,瞧不出表情。
陆府丫鬟仆妇众多,有资格在内院走动来回就几个,是以这事都没怎对峙便有定论。
先是云萝指证说大少奶奶这些天总往外跑,还格外勤快给大少爷泡茶喝。有回她路过瞧见大少奶奶在往杯子里加什东西,看到她手足无措地躲藏,看就知道有鬼。
此言得到申嬷嬷肯定:“上回路过厨房,也瞧见大少奶奶鬼鬼祟祟地把什东西往大少爷汤碗里放,还寻思着例汤都是各房丫鬟送到主子房里,怎劳动少奶奶大驾。”
“你瞧清楚,”陆戟沉声问,“是这药粉吗?”
申嬷嬷伸长脖子盯地上粉末瞅眼:“可不是吗,白,用布袋装着呢,想必不是第次干这事。”
药性来得猛去得也快,昨夜事陆戟已然记不太清,加上刻意不去回忆,倒好似真什都没发生过。
昨日直与陆戟在起段衡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,起先还替虞小满开脱,说昨天大少奶奶是后来才赶到,被云萝截话去:“大少奶奶先把加料茶让给大少爷送去,接着便装作无事人来到书房,天底下哪有这样巧事?”
段衡还是觉得不对劲:
陆戟与冯曼莹不对付在陆府早就不是秘密,好些个下人都知道冯曼莹爱吩咐厨房给大少爷煲汤以示慈母心肠,而陆戟从来不喝,几乎都原样送去原样端回来,最后只能倒进泔水桶里。
因此这点当不成什确凿证据,即便被愚弄,陆戟仍压着怒火试图将事情经过捋顺,问虞小满:“是你将这药粉下在茶碗里?”
虞小满已经从软榻上下来,垂首立于书房角,被数人指证也不反驳不解释,只愣愣地盯着地上那摊白色粉末瞧。听到陆戟声音,才给反应,抬头看着他,点下头:“是,但这粉末不是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,申嬷嬷便抢话:“大少奶奶倒是干脆,省去审问麻烦。”
云萝方才还有些怕,这会儿也挺直腰杆:“同想样,许是大少奶奶入府数月不得大少爷宠,才想这法子,谁想被们瞧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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