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主持人尽职地介绍着——该作品工笔自然,匠心独运,用柔软笔触抒发浓烈感情……仿佛全世界最美好词语都用在这幅画上。
画作者也得到至高赞誉,至少周遭交谈声,令时濛回想起那人苍白面孔上得意表情。
紧接着便是拍卖环节,台下喧嚣四起,嘈杂得令人恶心。
时濛对江雪说想去外面透透气,穿过熙攘人群,正要远离时,耳畔响起道熟悉声音。
“百万。”
“难怪,长得也像个狐狸精。”
“听说啊,他曾经偷过别人画去参赛,还差点拿奖。”
“啊,这坏?”
“那人还是他同父异母哥哥,就是时家真正少爷……”
就在那个名字呼之欲出时候,室内灯光大亮,将露台大理石地面都照得刺目反光。
”
“还能有哪个时家?当年那事闹那大,傅家和时家差点撕破脸。”
“哪年?不会是出国那几年吧?快给说说。”
……
傅宣燎被迫听耳朵关于自己八卦,要说内心毫无波澜不太可能,只是在时过境迁当下从别人口中听到,某瞬间恍惚以为自己抽离出来,站在旁观者位置欣赏段荒诞无稽相声表演。
伴随着剧烈嗡鸣,时濛抬头望去,刚举牌叫价傅宣燎站在人群之外,神情肃穆,像坚定守护神,目光死死落在画上,刻也不舍挪开。
来之前谁也不会想到,场以交际为目酒宴,会变成场火药味十足争夺。
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,觥筹交错场合,凑热闹显然比真正业内人士多得多。
因此,当
掌声过后,字正腔圆主持人对着话筒宣布:“拍卖会正式开始,下面有请第件拍品,已故画家时沐油画作品——《焰》。”
全场目光都被吸引到台上,傅宣燎步步走近,越过人群看到那幅暌违多年画,他甚至以为自己仍处在梦境。
而目睹这幅画重见天日时濛,第反应是闭上眼睛。
并非被画作浓重色彩刺痛,他只是害怕。
太怕,怕到光是听到这幅画名字都心尖震颤,身体像被剖开放在厅堂正中央,接受着四面八方涌来鄙夷与谩骂。
说八卦人声音压得很低,断断续续听不真切,傅宣燎在脑内补全前因后果,末又觉得自己贱得慌,上不得台面陈年旧事记这久,还这清晰。
为避免制造出动静被当成偷听者,他决定等这两人说完再走。谁想这两人上头,又借着这事聊起时濛。
“说起来,另位主角今天也在现场。”
“你说时家那野种?是不是刚才会场里介绍那个画家啊?”
“还画家呢,谁不知道他是个妓女生,时家连门都不让他亲妈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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