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,谁也不许抢走。”他紧紧抱着那副画,猩红双目盯着傅宣燎,“都是……。”
再
然而也只能做到这步,想将署名权收回已经没有可能。
“他自小就爱模仿画风,画如今在他手上,说什都没用。”时沐无奈道,“算,怎说也是弟弟,随他去吧。”
嘴上说着不在意,可傅宣燎能看出时沐痛苦与煎熬。他经常望着窗外发呆,在这世上最后几天也郁郁寡欢,生机以极快速度从他身上流逝。
终是没能撑到凉风习习秋日。
直到临终,时沐才说出真相:“那幅画……是为你画,是想着你,笔笔画出来。”
时沐妈妈李碧菡抹着眼泪,“你伯父偏心那野种,说要分股权给他,他在家里便嚣张得无法无天,这种阴损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听到“野种”这个词,傅宣燎先是愣住,随即便想起,时家确实有这号人。
那人也自小在时家长大,却犹如团影子,脚步没有声音,呼吸比风还要轻。
他比同龄人瘦小很多,总是静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,无处可去似缩在角落里,问他干什他也不说话,黑白分明双大眼睛死死盯着人看,叫人不太舒服,却又不忍心将他赶走。
起初傅宣燎无法将偷画贼与那个存在感极低小孩联系到起,直到他找到学校画室,想问问是否确有其事,见到人刚起个头,就见那名叫时濛男孩跳起来,张开双臂挡住画架,满眼戒备。
“你别忘……”生命最后几分钟,时沐奄奄息,还紧紧攥着傅宣燎手,反复念叨,“别忘,别忘,好不好?”
正是因为忘不,时沐下葬后,傅宣燎不死心,又次找到时濛。
“他是你哥哥,那是他留下最后幅画。”傅宣燎强忍悲痛,“他对你那好……你把他画给。”
听这话,时濛先是茫然地睁大眼睛,然后非但没有愧疚,反而笑起来:“他死,他死对不对?”
傅宣燎从未见过他这样笑,放肆又残忍,笑着笑着又哽咽,眼角有泪滑落。
傅宣燎不在这几年,小孩长得很快,曾经又矮又瘦病秧子如今已抽条拔高,五官也长开,越发精致漂亮。
可那幅画右下角分明写着“沐”字,傅宣燎与时沐相识多年,自是不会认错他字迹。
彼时傅宣燎还把时濛当小孩子看待:“小时候抢哥哥东西是不懂礼貌,现在还抢是要吃牢饭。”
原以为时濛会被唬住,谁知他竟更嚣张:“该坐牢是他,不是。”
后来事情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,时濛当真用那幅偷来画参加比赛,并顺利进入决赛,若不是傅宣燎百般干涉阻挠,他怕是能凭借那幅画拿到不错名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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