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濛自然听懂。
他微微低下头,刚才淋点雨,浓睫垂落沾湿眼角,奇异地泛起片红。傅宣燎比他高半个头,从这个
楼下人行道旁,时濛听着雨水滴答声音,还没数到百,就看到傅宣燎高大身影自会所门口出来,脚步带着点气急败坏。
时濛牵起嘴角——这局还是赢。
走到面前傅宣燎懒得废话,直接切入正题:“去哪儿?”
时濛时想不到,反过来问他:“你想去哪儿?”
傅宣燎嗤笑:“哪儿都不想去啊,你能让在这儿待着吗?”
高乐成挑眉:“哟,对人家挺解嘛。”
傅宣燎都搞不清自己是怎知道时濛不喜欢雨天,大约是小时候总在下雨天发现他躲在阁楼桌子底下,而阳光普照时候,又能看见他趴在窗口仰头朝天看。
也不怕太阳光刺眼睛。
思及此,傅宣燎又撸把头发,心想早知道星期六就去趟,总比现在被拿“缺勤”做借口逼他就范强。
而且那幅画还在他手里。
,望夫石啊。”高乐成摇头感叹,“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……”
傅宣燎听不下去:“闭嘴。”
高乐成耸耸肩,不吱声。
过阵,又坐不住,跑到窗边扒开百叶窗帘,往上瞅眼:“瞧这天色,好像要下雨。”
手上动作顿,傅宣燎翻过去页:“早上不还出太阳?”
时濛不假思索地摇头。
“那得,你慢慢想。”傅宣燎撑起伞,罩在两人上方,另只手插兜,无所谓样子,“反正就天时间,随你分配。”
头顶黑暗莫名给人安全感,时濛仰头看看伞底,再往下,视线落在傅宣燎身上。
被探究般目光盯得发毛,傅宣燎回瞪:“看着干吗?今天不也是你生日?”
他向来不是忍气吞声、束手就擒人,个“也”字就是在提醒时濛——不是想记得,而是你和他同天生日,没办法不记得。
越想越气闷,傅宣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,出门前还不忘顺走把黑色长柄伞。
高乐成在身后放肆地笑:“要说怜香惜玉,还数们老傅。”
傅宣燎没好气道:“怕他杵那儿碍着鹤亭做生意。”
“这个你甭担心,你家冰美人那张脸,站门口就是块活招牌。”
“滚。”
“是啊,又不是夏天,说变天就变天。”高乐成纳闷道。
雨落下来时候,人也跟着烦躁起来。
不到分钟翻十七八页,个字都没进脑袋,傅宣燎丢开杂志站起身,在屋里来回踱步。
高乐成见他这样觉得有趣:“没事啊老傅,楼前台有伞,淋不着他。再说他不是叫‘濛’吗,濛濛细雨,说不定就喜欢淋雨玩呢?”
傅宣燎不耐烦地回句:“他不喜欢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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