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交谈声止,有人走近,木门推开,只脚踩在凋落火红花瓣上。
看见门口站着人,傅宣燎先是愣住,而后略显烦躁地皱眉:“你在这里干什?”
时濛想好,红玫瑰送给傅宣燎,洋桔梗插在楼梯拐角花瓶里。李碧菡喜欢白色,下楼时候看到,心情也会变好,说不定就不会计较他养猫事。
他准备好切,几乎迫不及待地回到家里,看见车库里停着傅宣燎车,更是不由得加快动作,着急到把猫忘在车里,快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取。
手上东西太多,时濛先上楼把航空箱和大包猫用品在卧室放下,然后抱着两束花出去,把白色那束插好。
想着刚才路过楼下书房时候没见里面有人,客人多半在二楼起居室,走在走廊里时濛尽量放轻脚步,唯恐打扰。
行至门口,才发现玫瑰还抱在手上。这是送给傅宣燎,带到长辈们面前显然不礼貌,时濛只犹豫下,便转身准备把花放回自己卧室。
车窗前:“濛濛啊,你妈妈刀子嘴豆腐心,她说话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时濛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孙雁风又说:“她要是真不想你好,当初也不会把你送回时家,对吧?”
时濛沉默片刻,点点头。
孙雁风大概是放心,直起腰来叹气道:“这些年,你受委屈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隔着道薄薄木质推拉门,起居室内传出说话声令他停在原地。
“当年就说,签合约不合适,缘分不是这样强求。”李碧菡声音。
紧接着是道男声,时濛不太熟悉,应该是傅宣燎父亲:“所以们今天过来,就是希望能心平气和地谈谈解除合约事。”
如同记重拳迎面砸来,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,剧烈嗡鸣先自耳畔炸开,接着蔓延至脑中,迅速占据全部感官。
时濛怔怔地站在那儿,被抽走魂似,手上花脱力掉在地上都浑然不知。
时濛并不能理解孙老师口中“委屈”,毕竟他连委屈这种情绪都鲜少感知到。
他猜孙老师说多半是对时沐偏爱,但是喜欢这件事本就无法控制,他能理解每个喜欢时沐不喜欢他人,至少时沐给周遭所有人印象都是开朗、优秀,或者阳光、善良,没见过他真实面目人这样认为点都不稀奇。
想起许多年前和时沐打过几次交道,尤其是四年前最后次见面,那张苍白脸孔上得逞笑,时濛打个寒颤,握着方向盘手心都渗出薄汗。
回去路上经过花店,时濛把车停在路边,进去买两束花。
也是江雪告诉他,说花会使人心情愉悦,她最近也舍不得拒绝高乐成送来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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