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想着,傅宣燎无视那零星点可以归类为不舍念头,转过身去,对电话说:“决定,帮你们。”
忽而阵风自半敞窗口吹进来,轻轻撩动额前发,沉睡中时濛无所知,只将被子抱得更紧。
梦中,他不必攀高山越险峰,也无需伤人伤己,便能饮到赖以生存泉水,也能触到近在咫尺太阳。
傅宣燎觉得自己也快疯。
再晚些,趁时濛睡着,傅宣燎起身到阳台吹风,恰好手机振动,便接起来。
对面时思卉听到呼呼风声,问:“你在外面?”
“没,在家。”傅宣燎心浮气躁,“有事说。”
“也没什事,就是告诉你声,们准备好,到时候集团元老都会站在们这边,帮们以原始出资额拿下那百分之十股份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那边呢,决定吗?”
傅宣燎转身,看向房间床上时濛,他睡得正香,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众叛亲离。
不过这样铁石心肠、冷血恶毒人,能亲手夺走他珍贵东西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傅宣燎觉得自己应该高兴、快活才对。
等他无所有,自己也不必再受他牵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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