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片刻,傅宣燎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会告诉他呢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
听到这个名字,时濛动了一下。
看出他对待傅宣燎的特别,时思卉志在必得地蹲下来,靠近时濛,捏着他的软肋道:“可惜不可能是他啊,他现在正在集团顶楼的会议室里,帮着我妈妈夺回你手中的股份。”
身体又一颤,时濛缓慢地抬起头,由于眼睛被蒙住,只能茫然地看向声音来源,无意义地张了张嘴。
“你不信啊?”时思卉掏出手机,点开通讯录,“不信我让他说给你听。”
傅宣燎接到电话的时候,正在中场休息。
“疯子,你这个疯子!”
时思卉气坏了,再度示意保安给他点教训。
时濛被扯着前襟从地上拉起来,雨点般的拳头肆无忌惮地落在他身上,与闷重的击打声同时到来的是皮肉被碾压的痛。
可时濛最是擅长忍痛,连闷哼都压抑在喉咙里。时思卉也怕打出个好歹,急问道:“你说不说?”
时濛被打得又翻了个身,面朝下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。
。”
片刻的慌乱过后,时思卉很快平静下来。
既然已经被知道了,也就没有再隐藏的必要,她拖过被下属擦干净的椅子,在时濛面前不到两米处坐下,跷起腿,居高临下地俯视趴在地上蝼蚁一样的人:“说吧,是谁通知你今天开股东大会?”
时思卉的发问无疑验证了时濛的猜测。想着几乎被他遗忘的股份却被所谓的家人如此惦记,时濛又笑了声。
当他挑衅,时思卉示意一旁的保安动手。
“会开得怎么样了?”时思卉在电话里问。
“挺顺利的,和你们设想的差不多。”傅宣燎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时思卉心情不错,语调都带几分轻快,“这回麻烦你了。”
傅宣燎“嗯”了一声,似乎没什么想说的。
时思卉转换话题:“那这件事,时濛知不知道?”
他还是觉得可笑,觉得这件事荒诞得没道理。
他再度挑衅时思卉:“你猜。”
时思卉急于得到答案,便真猜了:“是时怀亦?”说完她便推翻了这个假设,“老头子就知道以和为贵息事宁人,应该不是他。”
时濛大口大口喘着气,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“那是傅宣燎?”
重重一脚踹在时濛胸口位置,他猛地往后滚了半米,仰面朝天倒在地上。
“再笑啊?”时思卉怒道,“看你还能笑到几时!”
向来不知循规蹈矩为何物的时濛便放声大笑起来,哪怕嗓音沙哑,牵起胸口的痛令他咳嗽不止。
许是因为平日里独来独往对所有人都视若无睹,时濛这一笑把时思卉弄得愣住。
她站了起来,意在观察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疯了似的上前,脚尖踢了踢他的胳膊,被时濛突然的弹跳吓得连连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