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卧房,侧身擦过床尾,放在那里被时濛还回来西装不慎落地,咚声。
傅宣燎顺着下坠那面摸到西装内侧口袋里,掏出颗沉甸甸蓝宝石。
完好无损宝石晶莹剔透,链子也系在上面,傅宣燎把它握在手中,盯着看许久,看到眼睛被折射光刺痛,心口酸涩如海浪波波翻涌。
吸进长长口气,自责悔恨之后,迟来疼痛伴着久蹲眩晕让傅宣燎眼前阵阵发黑。
这心疼虽然陌生
细想应该是五年前,那幅《焰》作为起点,紧接着是下药,然后是那份曾被他视作耻辱合同。
五年来,傅宣燎不断给自己洗脑,用这些事实证明时濛是个铁石心肠、冷血恶毒人。他拼命给自己找借口——时濛偷画,时濛自私,时濛不值得被爱。
如今这些借口被击碎,回过头再看,其中自事实中产生结论少得可怜。
多是傅宣燎自以为是给时濛贴上标签,因为与此同时,他还在不断给自己洗脑另件事——忘记等同于背叛,唯有守诺才不会受到谴责,才能获得内心平静。如今所谓承诺剥开外皮,内里只是场赤裸裸利用,而他用攻击代替抵御,让原本美好东西被下恶毒定义,被误解,被怨恨,被瞧不起。
直到层剥开对时濛所谓“恶毒”想象,发现内里干净剔透颗心。
至于如今傅宣燎鼓起勇气正视,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件多愚蠢事。
难怪他小蘑菇画得那样好,却总是用手臂挡着不让他瞧。
他小蘑菇还那样漂亮,没有人比他更漂亮。
如今回想,傅宣燎甚至觉得时濛发疯样子都可爱,明艳上挑双眼睛看过来,里头含着两汪水,欲语还休样子,倒像委屈多过愤怒。
他其实是会委屈,只是他不知道那叫委屈。
切都晚,可这又该怪谁?
按照傅宣燎有仇必报性格,得知真相后就该杀上门去,可这件事里人均受害者,就算受伤并不严重,也摆出受害者姿态祈求原谅。
傅宣燎不是圣人,却也不会逃避责任,他希望时濛醒过神来可以恨自己,哪怕把错都归咎到他个人头上。
毕竟无论爱还是恨,都足以维系段关系。
他现在唯愿望,就是和时濛继续下去。
而让他委屈人不敢面对,味逃避退缩,让他这样个有许多骄傲资本人,面对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爱情,也变得卑微如尘。
不过搬到这里几个月,时濛画作就积累不少。
傅宣燎早前就承认时濛画得好,也因此怀疑过偷画事件真实性,因为时濛根本没有偷必要。
所以是从什时候开始,用最大恶意揣度时濛?
记忆倒回到最初,严苛得近乎拷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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