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有找到答案,时濛却无端地感到放心。
他合上眼睛,告诉自己,人人都会遇到这样问题。
只不过他面对是场太阳雨,先是耀眼阳光不容他躲避,再是夹在其中瓢泼刺骨雨,待冷气流离去,阳光又炽烈地洒在头顶。
有人在劝他放下伞吧,不要害怕,梦里时濛不相信,也不愿意抬头看,还是握紧伞柄,抱住自己。
故事在那天海上已经结束,可总有人驾着小船搅乱海面平静,试图扭转结局。
时濛愣,被这人奇特脑回路惊到睁大眼睛。
然后才想起傅宣燎原本就是这样人,想什就说什,从不遮掩坦率,曾令时濛无比向往、现在却只想回避坦率。
“不可以。”时濛断然拒绝。
“哦。”傅宣燎有些失落地说,“那再努努力。”
说着,他松开手。
这不是时濛第次听到这六个字。
刚到时家那阵子,有次踩空楼梯磕伤腿,被来做客傅宣燎看到,时找不到创可贴,他也是这样凑近轻吹伤口,自己还是个小孩,就哄小孩般地温声说:“吹吹,痛痛飞。”
如今再度提及,无论他是否故意,都无疑是在提醒时濛,眼前人出生在个幸福家庭,并在用他方式让周围人变得幸福。
他拥有套完备对是非善恶认知体系,始终在做自己认为正确事。
而当年无所有时濛,正是被这点幸福吸引,放纵自己变成求而不得偏执狂,个彻头彻尾疯子。
周日傅宣燎还没走,许是又在车里凑合夜,早上他面容憔悴,疲态尽显,却还是在对上时濛目光时笑得灿烂,轻快地道着早安。
他以为,傅宣燎应该是还没欣赏够他落魄,毕竟当年这人曾想拧断他手,如今得偿所愿,何不多看几眼取乐?
那便让他看
铁门砰地声关上,时濛转身,听到傅宣燎在身后说:“晚安。”
从前千方百计索要句安心,如今唾手可得,时濛却只觉得茫然。
进到屋里,洗完澡上床,时濛习惯性地侧卧着,双手交叉抱住身躯。
他突然有与人交流欲望,或者说是希望得到建议。他摸到压在枕头底下几封信,拆开其中封,迎着床头灯光逐行逐字地读。
他看到李碧菡对于家庭和爱情解释,说缘分来临时候,无人能预料接下来是雪晴天还是,bao风雨。
仿佛只脚再度踏入泥泞,重心稍稍偏移便会重蹈覆辙,时濛后退步撤离风,bao中心。
“没生气。”他坚持说,“你也没错,不需要道歉。”
傅宣燎观察他脸色:“真?”
时濛硬着头皮:“嗯。”
“也就是说,下次……”傅宣燎羞窘来得快去得更快,“还可以碰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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