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戳时濛笑点,他弯弯眼睛,说:“不会。”
他笑起来眸底水光粼粼,比没表情时候不知生动到哪里去。
江雪忍不住看好几眼,然后凑过去瞧他拆绷带手,秀眉微蹙,如同惋惜碎角白壁:“这疤应该能去掉吧。”
时濛也看眼:“去不掉也没关系。”
“怎没关系?”江雪拍桌道,“要是留疤,倾家荡产也要让那个时什卉在牢里
接到猫,时濛没有着急出去,而是留在宠物店里,在排排货架之间转悠,选猫粮、猫罐头,还有摸上去很软猫窝。
他有心拖延,所以选得很慢,慢到江雪开车来到这里,推开门就大呼小叫:“刚才看到那个谁车,你不会跟他起回来吧?”
结完账,两人出宠物店门,在附近找家餐馆坐下。
饭点客人多,江雪也不嫌吵,高高兴兴点桌子菜,说好久没见面,今晚不醉不归。
“不能喝。”时濛说,“晚上还要回去。”
充道,“或者喊名字,就在这里。”
直到横穿巷道,走进路边宠物店,时濛才想起自己把傅宣燎电话号码拉黑,难怪他要补后句。
不过这于时濛来说并无区别,也不在他考虑范围内。他找到寄养在笼子里木木,对老板说是来领猫。
“本来你们家猫是和别猫养在起,就那个有猫爬架房间。”
顺着老板指方向,时濛看见房间里有块用玻璃隔开空间,里面有人高猫爬架,还有两只懒洋洋趴在高处品种未知猫。
江雪已经给他开罐啤酒,推到跟前:“你又不开车。”
过会儿,试探着问:“他不送你回去?”
时濛摇摇头,不是不送意思,而是,就算他想送,也要自己回。
江雪不知懂没懂,反正没追问,趁好不容易见面问起时濛最近生活。
在听说时濛和街坊邻居相处得不错时,她松口气,又为其他事担忧:“早知道当初把房子买在市里,真怕你在那儿呆太久,忘怎画画,反倒学会身广场舞好本领。”
老板继续说:“可是你们家猫太凶,跟谁都处不好,总是打架,只好把它单独养在笼子里。”
对此时濛不知该如何回应。他统共养这只猫不到三个月,许是还没参透它真实脾性,至少在他眼皮底下,这只猫乖得很,从不让他操心。
猫送来时候只有个航空箱,如今被塞回老家,倒是意料之外乐意,刚把它抱到跟前,它就脑袋低自己钻进去蹲好。
“这是迫不及待想回家。”老板笑说。
实际上时濛是要带它回浔城,江雪家。他先前就发现这只猫和他有许多相似之处,譬如都被人当做替代品,譬如都没有真正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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