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家伟当他自责,忙道:“哪有无趣,之前和同学起来,都吵得要命,这回安安静静,才好细细品尝嘛。”
时濛没搭话,低头拨弄碗里肉片,让另面也沾满酱汁。
趁着打开话匣,潘家伟轻咳声,边用漏勺拨几个丸子下锅,边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今天在你家那个老……那个卫先生,是你朋友?”
“不是。”时濛还垂着眼眸,“他买过画。”
“哦,这样。”潘家伟点头,像是松口气,“也对,你是大画家来着。”
时濛挂号问诊,医师拿根橡皮筋,让时濛用伤手持续抻开,换做平常人再简单不过动作,时濛却做得艰难,几个来回手就抖得厉害。
看得潘家伟都出身冷汗,进到火锅店旁不管先点个养生锅底配羊羔肉,说给时濛补补身体。
偏偏时濛口重,太过清淡食物下不去口,到底还是配重辣酱碟。
他吃东西慢,小口小口,潘家伟在对面看着,自己进食速度也不由得放慢。
时濛把不爱说话习惯也完整带到餐桌上,弄得潘家伟无聊到围观别桌小朋友过生日,把蛋糕上有几朵花都数清楚。
闹剧散场,潘家伟摸不着头脑地嘀咕:“宝贝……这家伙衣服口袋里藏什宝贝吗?”
时濛手隔着衣服布料碰碰口袋,里面有只钱夹,再里面塞张照片,他上次在高速服务站看到过,自然知道。
也隐约知道,那人口中“宝贝”,指并不只有这件东西。
“们还去吃火锅吗?”
时濛听到潘家伟问。
沉默阵,潘家伟夹起个包子状蟹粉包,借题道:“先前都不知道你画那值钱,还以为你是美院在读学生。”
这样认为也没错,时濛确曾在美院油画系念过四年,现在也在跟马老师学画。
闲来打算再数遍,忽闻道声音:“你不玩手机吗?”
“啊?”潘家伟回头,确定对面人是在问自己,才答,“不玩,餐桌上玩手机多没礼貌。”
“你玩吧。”时濛却说,“知道,和起吃饭很无趣。”
思及为数不多几次和那个人在外面吃饭,也是差不多场景,周遭嬉笑喧闹,唯有他们这桌鸦雀无声,当时没觉得哪里不对,如今想来,这样氛围换谁都受不。
毫无预兆地又想起那个人,时濛回过神来不自觉拧眉。
他愣好会儿,才想起有这回事。
“去啊。”看着警车驶远,消失在路尽头,时濛回答,“说好请你。”
搬到浔城这久,时濛第次来到市中心。
距离饭点还以后时间,先跑趟医院。
去是市中心医院,上周他主治医师就劝他换到这家医院,说他那位对手部复健颇有经验恩师就在这里坐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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