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傅宣燎该质问,该发飙,那切都可以回到正轨,他不用再说谎,不必良心不安,更不必担心接下来不受控制发展。
可是傅宣燎没有。
“院子里种花,不要那频繁浇水,先前下周雨,泥土已经足够湿润。”
说是时濛种在院子里金盏花,已经长出半截手指高花芽。
走道临窗,晨间稀薄阳光洒在身上。
宣燎脸上仍挂着笑。
而这种时候,越是胆怯,时濛越是要命令自己不准逃跑。
他指地上:“你衣服。”
傅宣燎隔着栏杆看向他:“那宝贝呢?”
时濛咬咬牙,想说没有什宝贝,不是什宝贝。
身后傅宣燎用再平淡不过语气,说着最寻常不过话:“那是种向阳生长花,和宝贝样,也不喜欢淋雨。”
可他不能说,因为旦出口,便等于承认知道傅宣燎这次来到这里不是为看他笑话,而是为对他好,为保护他。
他近乎盲目地抵抗着——就算要展开段稳定、健康关系,那个人也绝不可能是傅宣燎。
“你东西没碰。”
时濛说完便要走,又听傅宣燎说:“等下。”
被叫住那刻,压在时濛心里石头终于有下落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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