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到他认为就算此刻死去也没关系
生日次,草莓园次,还有次是用生病威胁他才肯回来。
傅宣燎不知道时濛曾为他包下过整个草莓园,只记得时濛喂他草莓那个晚上,他因为再度受到威胁气急之下说很难听话。
哪怕后来时濛报复回来,问站在雨中他贱不贱,他也只觉得自己活该,恨不得时濛多骂他几句,最好拳打脚踢。
傅宣燎终于败下阵来:“那,再等等。”
他很慢地上前,抱住时濛,埋首在他颈窝里,“以后没有你等,只有等你。”
“可那是周六。”
“周六怎?”
“说好周六都归。”
“谁说?”
“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。”
又被傅宣燎拉回来。
“纸盒里东西看吗?”他又次发问。
时濛梗着脖子:“没看。”
傅宣燎似乎叹口气,退而求其次说:“那下周,们起回趟枫城。”
“回去干什?”
时濛还没来得及出声,就被竖起食指压在唇边。
“嘘——”傅宣燎压低声音,“有人来。”
当意识到这里是自己住处,并且傅宣燎此举分明是在模仿他,时濛羞恼之下却又不敢乱动,因为确实有人过来。
是潘家伟,用完卫生间恰逢电话响,他便在这无人处接起来。
先是说些学校事,项目实验什,尾声闲聊点别,许是被问到感情问题,潘家伟颓丧道:“没,人家拒绝。”
两人在黑暗处站很久。
傅宣燎在思考该怎样道出迟来歉意,时濛在胡乱地想何为段“稳定、健康”关系。
后来,傅宣燎又说“对不起”。
时濛说不想听,他又开始不断地重复“爱你”,在耳畔,在心上,遍又遍。
多到时濛觉得这辈子收到所有爱,都集中在这个萧条年尾。
“你以前总是失约。”时濛抬头看着傅宣燎,“凭什要遵守?”
句话就把傅宣燎给堵回去。
小蘑菇变回从前那个倔强小蘑菇,欣慰之余,傅宣燎又难免心酸。
“也没有……总是吧。”他掰着手指算算,没什底气地说,“就两次。”
时濛撇开视线,咬咬嘴唇:“是三次。”
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“不看。”
“……”
傅宣燎心急:“难道你真要跟那小子去看画展?”
时濛点头:“嗯,说好。”
过会儿又说:“不过他答应下周跟起去看画展,还给买零食。”
“要不是那疯子大哥横插杠,说不定还有机会呢。”
直到脚步声远去,傅宣燎才松开手。
“横插杠?”他笑声,“明明是这臭小子横刀夺爱。”
时濛没理会他醋言醋语,扭身就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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