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。”段明炀已经拉开车门,侧过头来,“跟合作事,不准与任何人提起,否则立即终止。”
“没问题,段总放心。”
段明炀没再回他,连声道别都没有,直接坐进车里。迈巴赫引擎声响,分散在四周保镖便闻声聚拢,上另两辆车,前后地护送着段明炀扬长而去。
念及此,黎洛只觉胃里阵痉挛,几欲呕吐。
“段总是想羞辱吗?还是说……段总被睡过次,就对念念不忘?”
段明炀眼神微露轻蔑:“黎先生还是这般自信,或者说,自负。”
“过奖。可惜段总并没有令念念不忘。”黎洛回敬,“而且当时喝醉,也没有多情愿。段总可否念在这份上,弥补下,考虑考虑提议?”
“黎先生记忆似乎有些偏差,记得你那晚样子……很享受。”
以给你介绍几个,保证比林澄更适合你,他还是太嫩,什都不懂——”
“那你呢?”
“什?”
“说,你呢?”段明炀又主动靠近步,压低声音,“黎先生,们合作,或许可以再深入些。”
黎洛错愕。
“是吗?怎没那个印象。”黎洛不带温度地笑笑,“可能是后来更享受夜晚太多,记不得也正常。”
段明炀闻言,目光陡然变得阴鸷,薄唇绷成条没有弧度直线,像是处于发怒边缘。可隐忍几秒,终究没有发作,只往后退步,拉开个疏远距离。
接着,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张私人名片,递给他,又变回冷漠公事口吻:
“你可以留在烁星,但之后演艺事务都要经由批准,经纪人也会换掉,不能擅自行动。哥那边,有进展直接联系。”
黎洛接过名片看眼,笑笑:“行啊。”
尽管早已知晓这人恶劣品性,但毕竟也曾相处年多,他对段明炀印象,不可避免地残留着大段对方曾伪装出来模样:沉稳而克制,冷静而细致,阴郁表象下流淌着温柔暖意。决裂那天残酷无情段明炀仿佛是噩梦里出现臆想。
可此刻,段明炀脸上分明没有丝暧昧痕迹,却堂而皇之地暗示身体交易,像其他得势权贵样,妄意地践踏他人自尊,以为靠金钱权利便能羞辱他。
现实是假,噩梦才是真。
黎洛又回想起那个酒气浓重夜晚,他们身体交缠,自己迷乱地承欢,搂着段明炀脖颈遍遍地喊着“明炀……”,宛如亲密无间恋人。
现在想来,或许那次在段明炀眼里,也不过是场交易。他付出年多时间精力,甚至将他爸机密泄露给对方,于是素来冷淡段明炀反常态,作为奖励抑或怜悯,施舍给他次身体上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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