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佑眉头紧锁:“没见过。”
黎洛将药瓶往茶几上敲:“就算您不吃安眠药,是不是也有长期服用某种药物呢?”
段天佑戒备道:“你问这个做什?凭什告诉你?”
黎洛:“您不告诉也没关系,先跟您解释解释,您儿子给这种药啊,如果服用剂量过多,会造成个人记忆衰退、反应迟缓等系列类似老糊涂症状。想,他既然掌握配方,那他想要做成其他任何药样子,应该都能轻易瞒天过海吧?”
段天佑抿唇不言,过半晌,终于忍不住:“你到底想说什?”
段天佑高高在上表情终于出现丝裂缝。
“……你早有准备。”他目光立刻充满戒备,“你今天来,就是来挑拨们父子关系吧?”
“当然啊,这还用问吗?”黎洛将手摊开,个安眠药瓶和支录音笔静静地躺在手心,“但倘若他没有做什亏心事,能挑拨得起来吗?”
段天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手上两样东西,最终说:“先放录音。”
黎洛笑笑:“行。”
黎洛:“想说什,您心里应该已经很清楚,如果还不清楚,那可能是药吃多。”
“荒唐!”段天佑拍案而起,“家产早晚是他,他害有什好处?!谁知道你录音是不是伪造,故事是不是瞎编?”
“人贪心是无穷尽。”黎洛从容不迫,“古时候还有不少太子谋反呢,他们图什?不就是怕夜长梦多吗。明炀在你们集团受到越来越多人认可和拥护,对他造成威胁也就越来越大,担心再拖下去会失去人心。而你又顾忌他用集团收益资助娘家,迟迟不肯把全部实权交给他。在这种情况下,他除把继承权提前夺过来,还能怎做?”
段天佑盛怒之下急喘着气,紧盯着他,仿佛要从他脸上寻出撒谎痕迹。
黎洛泰然自若:“您
他即刻按下播放键。
“……段明炀没那个本事,他不过是个半路进门私生子,再受器重又如何?爸给他,这个继承人亲儿子照样能收回来。况且等爸过两年没实权,妈难道还会好心留个别女人生孩子在家里吗?家产还不都是和妈……”
段天佑听完,稍稍松口气:“就这个?能说明什?”
“光凭这个,确实不能说明什。”黎洛收起录音笔,往他身侧沙发上坐,跷起腿,悠哉悠哉地说,“只不过当时您儿子说完这话,就觉得哪儿不太对劲,按您这硬朗身子骨,再续航十来年应该不成问题啊,他怎就这笃定,您过两年会让位给他呢?”
“本来吧,这事也没放心上,但好巧不巧,他前阵子为对付明炀,给瓶药。您看看,这药您眼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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