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认知是在过往流逝时光中点滴积攒起来,如今不过是找到撕开最后层纱突破口。
比起心凉,带给程非池更多是茫然。很小时候,他就知道母亲患病是因为自己出生,他把照顾母亲、让她过上好日子当做前进动力和奋斗目标,这些年来每天都铭记
叶锦祥似乎对他温良恭谨态度很满意,不由得感叹句:“们家那个臭小子要是有你半懂事,就谢天谢地。”
最后收下叶锦祥名片,答应有什事给他打电话,回到病房里就把名片放在床头没再碰。
程欣用药,歪在床头打盹,程非池帮她把床放平,走到床头准备拿热水瓶去打水时,听见程欣哑声道:“有空话准备准备出国事吧,要比参加那些竞赛争等奖轻松得多。”
程非池手上动作顿下,垂低眼帘说:“等出院再说。”
程欣没再说什,别开脸闭上眼睛。
这快赶到医院,程欣和他显然不是第次联系。
“什朋友?又是老同学?”程非池毫不客气,“请他回去吧,有个人守着就够。”
程欣沉默良久,卸下长辈架子,妥协般地说:“他帮不少忙,你就当给面子。”
叶锦祥抽完烟回来,屋里气氛显而易见地有所缓和。
程非池搬张凳子给他坐,他坐会儿就领导病发作,对住院区条件指手画脚,说要找熟人把程欣移到单人病房。
人在生病时候总是会展现出平常见不到脆弱面,程欣也不例外。程非池记不清母亲多久没这样跟他温言软语好好说话,大概也是抱着病人要求无法拒绝心理想侥幸试试,他也确实因为不想打破这得来不易平静而有些犹豫。
参加竞赛集训之前,程非池和程欣吵架。
为还是出国事,程欣私自拿他身份证去申请国外某所学校面试,他接到通知电话时才得知有这回事,头回没能控制住脾气,质问程欣为什还执迷不悟。
当时程欣异常平静:“是为你好,你现在这样才叫执迷不悟。”
自此,程非池彻底明白,他从来就不是能牵动母亲情绪、让她放在心上惦念至今那个人。
趾高气扬中透露出些许急于表现模样。
这跟程非池猜测有些出入,若不是知道程欣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,他大概也会像外公外婆那样误会这两人关系。
果不其然,程欣婉拒换病房提议,表示住在这里挺好,过几天就出院,没必要来回折腾。
叶锦祥走之前,端着长辈姿态喊程非池出来说话:“你妈妈把你养大不容易,平时顺着她些,不要总让她生气。”
程非池不清楚这位叶叔叔知道他们家多少事,顺着他话应下总不会错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