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非池手上
动作停顿
下，随即没听到似继续把毯子往她身上裹。
削瘦身体猛地
晃，程欣把按住程非池手：“出国好不好？”她枯枝般手在发抖，声音也在颤，“出国吧，妈妈
她撞见程非池先是愣，然后提起嘴角笑下，偏头冲里面道：“这是你儿子？不是说今天不回来吗？”
说完又转回来打量程非池，从头到脚，像在鉴定某件商品。
程非池也回望她，将她紧紧握拳手和咬得发颤下颌尽收眼底。
女人终是更在意脸面，不愿在气势上落人下风，冷笑着说：“藏着掖着这
多年不敢让
看到，还当是个什稀罕宝贝。”
剩下话即便她不说，程非池也明白她意思。
可以先给他批几天假。
可是叶钦还有大半年高三要念，他必须从旁帮助他提高成绩，争取考上理想大学。下午没有当场定下要去学校，也是因为想再看看叶钦学习情况，等到这个学期结束，就能大致判断出叶钦水平能考上什样学校，到时候再提交申请也不迟。
实在不行，他可以跟叶钦块儿参加高考。叶钦在大半年内追上他进度可能有难度，他把志愿跟叶钦填在起还是很容易。
这些程非池没跟班主任说，也没打算告诉母亲。他亦早早地劝服自己，顶尖大学和普通高校看似起点不同，实际上能否学到东西还是看个人，就像师大附中和六中之于他没什区别样。
需要考虑只有值不值得这件事而已，他认为自己有权利做这个决定。
女人从头至尾不失风度，连离开背影都挺直腰杆，趾高气昂。而这个过程中，程欣坐在屋内，始终言不发。
关上门，隔绝外面喧嚣，程非池先去厨房烧水。
窗户上结层细密水雾，桌上茶已经凉透，说不定那女人在这里待多久，她就在这里坐多久。
秋夜更深露重，程欣身体最是受不得寒冷。等到程非池将茶水换成热，拿来毛毯打算给她披上，坐着人终于有反应。
程欣嘴唇僵硬地翕动：“她还会来。”
初秋夜晚凉风习习，薄雾将路灯光遮掩几许。
扛着自行车走进静悄悄楼道，只听“嘎吱”声，二楼门打开条缝，李爷爷披着外套站在门口，冲程非池招手。
“你们家来人，下午就来，现在还没走。”李爷爷有些担忧地说，“想着上去敲门看看，又怕打扰。刚才还能听见楼上脚步声，你妈妈应该没事。”
程非池根据李爷爷描述，以为那个男人又来，站在家门口，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，门突然从里面打开。
出来是个中年女人，跟程欣差不多个头，身穿华贵裙装，盘发，高跟鞋踩在楼道里发出闷重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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