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?那大可不必。”程欣说,“从小就告诉你,感情最是无用,尤其是在面临人生中重大抉择时候,更不能感情用事。”
程非池听这话,心中不禁生出股悲凉。程欣嘴上这说,可她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不然也不会被易铮用声轻笑和句“意气用事”轻易地下定义。
“正因为是重大抉择,”程非池字句道,“所以才要遵从本心,不能听信他人话盲目定夺。”
程欣眉头微拧,显然十分不赞同:“是你妈妈,不是其他人,做切都是为你好。”
程非池禁不住勾唇苦笑,又是这样冠冕堂皇道理,仿佛不听她话就是大逆不道。
隔壁床老婆婆凑过来看:“哟,怎是C大啊?小伙子不是成绩很好,能保送顶尖大学嘛?”
“不。”程欣摇头,“他不念国内大学,他要出国。”
程非池呼出口气,无奈道:“妈……”
程欣像是猜到他要说什,急忙打断:“你会出国,对不对?”
面对母亲急迫、满含恳求眼神,程非池不是没有动容,可他仍旧答道:“不,不会出国。”
如若他是思想尚未健全独立小孩,兴许会被唬住,甚至会对自己不懂事羞愧。然而他早就过对是非对错迷惘时候,他现在明明白白地知道,母亲要从来不是什懂事,而是无条件服从。
他沉下口气,道:“您所做切,究竟是为好,还是为圆您未能实现愿望?”
程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,眼中既有心思被看穿恐慌,亦浮起抹难以名状怨愤。
这多年,她不是没劝过自己放下,可每当午夜梦回噩梦缠身,次又次地深化那些画面在她脑中痕迹。她忘不二十年前在那里遭受屈辱,忘不那些扭曲血淋淋过去,所以哪怕不被理解,哪怕被世人唾骂,她也要夺回属于自己东西。
“那些本来就是。”程欣嗓音尖锐,随即又强迫自己缓和下来,殷切说服道,“那也是你啊,你
C大即便放在国内也算不上知名学府,之所以选择它,是参考叶钦期末考试成绩,加上保守估计剩下四个多月还可以让他提高那部分可能性,综合之下做出选择。
若不是程欣和易铮步步紧逼,他也不用这快做决定。这些天他私底下与班主任老师以及C大多方联系,希望在年前将去向定下来,没成想百密疏,竟让程欣发现。
听到他毫不犹豫回答,程欣目光陡然变得森寒,她强压怒火道:“为什,给个理由。”
程非池心下松。看来易铮并没有把他和叶钦事告诉程欣,那这件事就还有转圜余地。
“想在国内念书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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