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非池道:“你不是说——”
不过四个字,话音就顿住。他抿唇,似是难以启齿,又像在酝酿什。
叶钦从未见过程非池如此挣扎模样,他眼中程非池做任何事都有条不紊,从不拖泥带水,连五年前分手都那干脆利落,切断关系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头。
可现下不同,除如既往空漠与自持,叶钦还从他眼睛里看见别东西。那是种很久之前曾见过情绪,多数时候是收敛着,此刻却像要溢出来。
时至傍晚,楼道昏暗,落日正以秒计时收走铺洒在地面光线。
他语速很快,慌张都写在脸上,别人或许看不出来,程非池却能看得明明白白。
“不忙,”他站在门口说,“是来找你。”
叶钦兀自处在种听不见看不见状态里,反身就要关门:“那、那们改天……”
门没推上,有什东西挡住。
程非池手抵在门板上,被叶钦慌得快哭眼神看着,也没有松手。
点程非池就在身边实感。
他怎会在首都?
哦对,周封说他在往这边拓展业务。
可他为什会在这里?
走亲访友刚好碰到?那也太巧吧,首都人口密集,在同时间同小区同栋下碰到概率能有多大?
所以没等太久,短暂两次呼吸后,程非池便再次启唇。
他借着从门缝里透出来夕
两人僵持几秒,终是叶钦先松劲。他心里那扇门这些年直为程非池敞开着,无论程非池愿不愿意再进来,他能做始终只有等待,根本就没有将它关上力气。
他不该害怕,五年时间,足够他做好准备。
可他仍像个待审判罪犯样,垂着脑袋等程非池发落。他把自己整个人、整颗心都剖开放在太阳底下,等他轻飘飘看眼,或者踩脚再拂袖离去。
然而预想中质问迟迟没有来,那枚他只敢趁家中无人偷偷留下戒指也没有被扔在地上。
叶钦慢吞吞地抬起头,对上深如潭水双眼睛,心口猛地瑟缩下。
……回头找廖逸方帮忙算算。
恰逢撞上晚高峰,电梯几乎每隔两层就要停下,不停有人进出,不大电梯里挤得满满当当。
程非池用胳膊圈出块空地,把叶钦护在角落里,而此刻叶钦顾不上感动,满脑子想只有待会儿怎逃走,避免跟程非池说话露出破绽。
电梯停在二十三楼,叶钦趁靠门口住户让出条道,边往外挪边抽出胳膊,手伸到口袋里摸钥匙。
楼道短小狭窄,几步就蹦到宿舍门口。钥匙插进锁眼打开门,叶钦扶着门框跳进去,身体还没完全转过来就急忙说:“麻烦你,今天屋里乱,就不请你进来坐……正好你也忙,应该没有闲工夫在这儿逗留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