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钥匙
块儿给他
？”
“给给，能不给吗，手交钱手交货。”
警察从手机里调出张照片，给房主看：“确定是他吗？”
“是他，确定是他
“命案。”警察以为他是来找事
，回答完把他往警戒线外轰，顺便扯着嗓子宣布，“开始清理现场，无关人等尽快撤离。”
周晋珩被推到外围，离那小屋近十米远地方，他还不死心，不管不顾地往里冲，被几个人同时按着肩膀拽着胳膊，在原地动弹不得，死死盯着那座隐没在黑暗中小房子。
他眼中不知何时布满鲜红血丝，胸膛因为急促喘息剧烈起伏，湿发缕缕地贴在额前，裤腿被泥水碰脏，衣服也被雨水洇湿斑驳片，整个人形容狼狈，哪里还有平时光鲜亮丽样子。
淅淅沥沥雨声中，掺杂着警察在给刚赶到屋主做笔录对话声——
“这房子多少年？”
白，不远处小房子也分得点光亮，在泥泞地面投下低矮黑影。
路上堵得厉害，雨天山路湿滑，上山颇费工夫，周晋珩深脚浅脚地踩着山路寻到这里，波警察正从小屋里退出来。
山上夜里湿冷，头发、身上都被雨水打得透湿，周晋珩浑然不觉，拨开人群冲进那间小屋，环视圈，里面空无人。
给他打电话汇报消息那人还在，拉着他胳膊把他往外拽，似在嫌里面阴森晦气：“周少，周少您先出来，人已经运走，
刚给您打好几个电话您都没接……”
周晋珩恍若未闻，甩开他继续往里走。
“记不清，十几年总有吧？荒郊野外，这
多年也没人住，谁记得啊。”
“那你是怎样跟死者进行交易？”
“就住在这山脚下，喏，就南边有亮光那块儿。那天上山溜达，看见他在这附近转悠，就问他干什，他听说是这屋子主人，高兴得不得，问这屋子卖不卖。”
“然后你就卖给他？”
“嗨，哪儿能啊，这破房子也没个产权，个遵纪守法好公民怎会做这种买卖？是他，没过几天又跑来，说要买这个房子，不肯卖，他就追在屁股后面，说多少钱都行。看他挺诚心，就想着租给他玩两天算，还帮他从山下搬桌椅进去。”
他用分钟时间将不大屋子翻个遍，窗帘后面、木桌下面、床底下，能看到地方都没放过。他紧抿双唇，句话也不说，锐利目光死死地在每个角落搜寻，带着股不找到决不罢休气势。
最后是被现场警察拖出来，见他执迷不悟地还要进去，严肃地说要追究他妨碍公务、破坏现场罪名。
周晋珩听这话忽而有反应：“什现场？”
警察：“案发现场。”
“什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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