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晋珩实在想不起自己做过什值得感谢事,他又去看那手帕,用指腹细细摩挲,终于在摸到边缘花纹时,随风消逝记忆又被平地而起风送回来。
午后阳光明媚画室,从外面能轻松推开窗户,笔尖在画纸上摩擦沙沙声,还有坐在后排角落里边画窗外明艳春花,边流满脸泪人。
原来他以为初见并不是真正初见,他忘得干净彻底,易晖却记得刻骨铭心。
易晖怎会不委屈呢?他每时每刻都在委屈,都在难过伤心,他气周晋珩忘他们初遇,气周晋珩忘曾经约定,气周晋珩拿别人手帕借花献佛,转脸就忘自己曾经对他这好过,把他拉进用谎言编织温柔和欢喜中,又把他个人留在冰冷深渊里。
周晋珩无法控制地开始质问自己——
、画架长宽高,再结合窗户朝向,定下大体摆放位置。做完这些,周晋珩卷起袖子,开始把画室里东西往楼上朝阳那个房间搬。
易晖画具不多,收拾得也很整齐,按照他先前留下顺序摆放即可。稍微麻烦点是存放画稿柜子,个人搬有些困难,周晋珩给那柜子八个角都包防撞海绵,半抬半推,将它挪到外面。
走廊地平还算好移动,进门时柜子脚被凸起门槛绊下,柜体斜着往侧边倾倒,周晋珩没来得及伸手扶住,幸好有门框挡着,才不至于翻倒在地。
柜子没有门,有沓画稿从上层滑落。
将柜子扶正,周晋珩得空去捡散落地画稿,才发现上面画都是自己。
为什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?
怎能做到整整三年视而不见?
怎舍得?
从前,易晖曾不止次趴在床边,用很小很小声音,对假寐他说:“你要好好想哦,想们第次见面在哪里。等想起来,能不能……给晖晖个抱抱呀?”
他人生刚过去短短二十余
坐着,站着,笑着,皱眉,悠闲地喝咖啡,闭着眼睛睡着,甚至有他走红毯拿奖速写,还有他演绎过每个角色定妆照手绘。
周晋珩知道易晖会画画,偶尔也会戏称他为“画家”,却是最近才知道他画得这好。
流畅线条,明艳又恰到好处色彩,因为方宥清和杨成轩,周晋珩没少跟画打交道,挑剔如他,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作品很优秀,除笔法纯熟,更珍贵是画里包含浓浓情意。
画纸中间夹着个哆啦A梦图案拉链包,拿在手上瞬间,周晋珩想起贴在电话上相同图案贴纸,不禁会心笑,心想回头说不定还能找出其他藏在家里各处哆啦A梦周边产品。
打开拉链,从里面拿出块素色手帕,摊开看,右下角用很细线绣三个小字——谢谢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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