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面面相觑,你看看你,不约而同地破涕为笑。
沉重气氛被这笑缓解,江芒在易晖劝说下放弃焚烧这种极其不环保做法,找来个塑料袋把那些东西股脑儿装进去,边装边叮嘱易晖:“妈妈待会儿回来,可别告诉她在院子里烧东西啊。”
提到妈妈,易晖心情顿时又变得忧郁:“好,不告诉。”
江芒用胳膊肘碰他下:“你是不是怕妈妈伤心啊?”
易晖低低“嗯”声。
蛋,都是混蛋!”江芒像个被渣男伤透心女人,面狠狠擦眼泪面胡言乱语,“周晋珩是混蛋,江晖也是混蛋,活着时候成天板臭脸,对不好,对妈妈也不好,谁允许他声不吭地走?从小到大叫他那多声‘哥’,都白叫吗?便宜都给他占,他还没尽过当哥哥义务呢,谁准他走?”
听得易晖心中酸涩不已。
坦白真相前他就知道她们会受伤,可他没办法再隐瞒下去。白天尚且可以借着树荫遮挡稀里糊涂度日,旦太阳落山,午夜梦回时分,他总是会被强烈负罪感包围,梦里都是黑压压人,指着他鼻子骂他鸠占鹊巢,骂他苟且偷生。
重生并非他所愿,但他确实占据这具身体,享受原本不属于他关爱。他有义务将事实告诉她们,出于公平,她们也应该获知真相。
江芒眼泪不仅说来就来,而且旦开闸就收不住。
江芒迅速收拾完地上东西,单手托下巴发呆,似乎在纠结该怎说。
“其实也不用太担心。”末,她开口道,“据观察,妈妈可能早就知道。”
场动荡在夜幕降临时归于平静。
目送江雪梅走进家门,周晋珩倚靠墙壁站许久。等到厨房和餐厅灯灭,楼上灯亮起,他才得空移开目光
易晖不知道怎哄,个劲儿地说对不起,被哭得抽抽噎噎江芒瞪眼:“你对不起什呀,是他对不起你……你放心,定替你保守秘密,个字也不告诉他,看不气死他!”
对于让江芒“粉转黑”这点,易晖并没有提前预料到。他想法悲观,认为能得到原谅就很好,江芒认识那人时间比认识自己还要长,就算当时听生气,回过头来多半还是会舍不得。
毕竟他为人所熟知身份是演员,作为演员他敬业且优秀,没人会不喜欢他。
孰料江芒眼中非黑即白,说不爱就不爱,把那些照片海报周边连同那幅十字绣在院子里堆成小山准备点火时,易晖拦住她劝她再考虑考虑,她手挥,点燃张卷起白纸潇洒地扔下去:“爱豆什哪有哥哥重要,拜拜您内!”
结果没能烧起来,梅雨天气候潮湿,火燃小会儿就被风吹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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